不愧是當管事的人,眼力是有的,一挑就挑中了黃花梨的。泊意秋道“這可是整版的黃花梨,不帶一點粘的,我也不廢話,一千六百一十八兩銀子,要就抗走”
整版的黃花梨這價格真的算是公道了,一千六百一十八,這數字也好,一路順一路發,管事本就是帶了錢出來的,當即付錢,泊意秋點清楚了錢,就指揮著那幾個壯漢用麻繩把棺材捆了抗走。
泊意秋叫人給管事上了一杯茶,管事一邊喝一邊順氣,泊意秋順口問道“這是怎么了連個壽木都沒備下”
管事擺了擺手“莫提了我家老爺才四十不到,哪里想到要備這些個誰曉得這次病來得兇險,郎中說叫我們提早備下,太太也是這么個意思,哪怕用不上沖沖喜也是好的”
泊意秋打了個響指,疏狂劍便邁著矜貴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管事看得眼睛都直了“怪怪這鳥您養的這走路都邁著仙氣吶”
疏狂劍聞言,愈發高傲地抬起了頭顱,低低地鳴叫了一聲。
秋意泊氣笑了,手癢,想拔它鳥毛
平時在他那里一天天的嘎嘎嘎,跟個走地雞似地就知道撲騰翅膀滿地亂跑,到泊意秋這里就知道要形象了想起來它其實是鶴不是雞了
泊意秋對著管事使了個眼色“咱們也不說虛的,回頭要是有個不好,您來找我,保證讓您這個喪事辦得體體面面,誰來都要說一聲您這事兒辦得漂亮這仙鶴滿城里也就我獨一家”
泊意秋搓了搓手指,言下之意給回扣。
管事當即點頭,連聲說好。他見棺木捆好了,和泊意秋打了聲招呼,又急急忙忙走了。
泊意秋從桌上的銀票里抽出了一張,在秋意泊眼前晃了晃,削薄的紙張輕描淡寫地在他側臉上若有若無地摩挲了過去,緊接著就叫秋意泊一把拍開了手,泊意秋笑道“看見沒有有時候賣的多也不一定是好事,我這叫做要么不開張,開張吃年。”
秋意泊“哦豁,那你最好祈禱祈禱每天都有達官貴人要死。”
泊意秋嗤笑道“那你也最好指望你那些花千萬別常開不謝”
兩人跟個烏雞似地互相瞪著。
秋意泊陡然道“疏狂,我們走”
泊意秋當著秋意泊的面掰開了疏狂的嘴,然后往里頭塞了一把油炸酥脆小魚干,哦對,這魚不是普通的魚,是小黃鱔,可香啦
疏狂劍吃的眼睛溜圓,根本不知今夕何夕。
兩人又互相對視了一眼,各回各家,完全不帶搭理對方的。
其實
秋意泊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疏狂這么好騙它真的靠得住嗎
泊意秋則是糟心的看著埋頭苦吃的疏狂劍,心想疏狂這么好騙它真的靠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