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計劃很簡單,左右兩位師祖給了那么多法寶,她舍出一件又如何選了其中一件特殊的,悄悄放了消息給徐,徐果然竊得法寶逃回徐府,以徐知府那等老謀深算,是絕不會立刻就用的,他定會找他信得過的人他信得過的人,八成就是給周害她父親的邪物的那人
徐家有老祖,但老祖輕易不出山,況且汴京這支不過是分支,徐知府恐怕也不敢隨意勞動老祖,可他手下的那個江湖術士才是最難對付的。這種輕易任由徐知府使喚的江湖術士,誰知道下一次他出手是什么時候她留著徐家不動,就是想抓出這個人,否則等徐家滅門,這江湖術士她上哪抓去總不能賭他不是個忠心的吧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姑娘”嬤嬤進來稟報“姑娘,徐姨娘被扭送回來了。”
“嗯。”曹姑娘端著茶盞,優雅地撇了撇上面的茶沫,道“還是和周關到一起去,院子外面守牢了,里面不用管。”
嬤嬤不忿地說“姑娘日日好菜好酒養著他們,實在是叫老奴看著就來氣,何必浪費了這些銀錢,照我說一卷破席扔進亂葬崗喂狗”
“不急這么一二日。”曹姑娘微笑著說“且等著就是了。”
徐被扔回了之前的院子里,周見他渾身狼狽,心中鄙夷,明面上卻還裝作擔心不已的模樣上前將他扶起“清朗你怎么又被抓了回來”
徐狀若瘋魔,他揮舞著手臂,周被打了好幾下,便不敢再靠近他,只聽他癲狂地吼道“我是爹親生的兒子啊他怎么能送我來死他怎么忍心送我來死”
周嗤笑了一聲,徐被送上花轎的一瞬,徐家就當他死了,只有他還心懷希冀罷了。
不過一個多時辰,黃衣老道便回了,他神色舒緩,一派灑然,見他這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曹姑娘笑吟吟地欠了欠身,問道“老祖,可是成了”
黃衣老道笑道“不過是一個尚未入流的小妖精,何足掛齒”
曹姑娘又欠了欠身“老祖為了孫女的事情,這般奔波”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黃衣老道擺了擺手“你那兩位師祖雖說只是凡人,卻也算得上是一流的人物,他們既然與你說了要速速決斷,舒兒,你挑個好時日,不要再拖延了。”
曹姑娘頓了頓,應了聲是,就此告辭。
翌日,曹姑娘刻意放出了徐府送來了不少贈儀,其中還有兩位美男子的事情給徐知曉,徐知道后當即吐出一口血來,如今曹家里的暗線都被拔了個干凈,他就只能聽她說的話了,無從驗證。
曹姑娘微微一笑,是夜,她毫無預兆地叫人將周捆到了另一個院子,去見了他。周一見曹姑娘,一改之前模樣,毫不猶豫地就跪下了,跪行到了她的面前,若非護院仆婦攔著,他還要去抱姑娘的腿。他一排誠懇地道“娘,是我錯了是我豬油蒙了心都怪那徐家蒙騙我,說我是個下濫的上門女婿,又說你欺瞞我在外花天酒地,以后生了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種我當真是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聽信他們的鬼話啊”
“娘,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后一定好好的侍奉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絕不給你惹事生非娘,看在我們幾年夫妻的情份上,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絕不會再給你添亂了”周唯恐曹姑娘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連聲道“你看我們之前不也很好嗎有我在,你才能順理成章的繼承家業啊你沒有了我,再找一個上門女婿,誰知道那又是什么人我如今整個人都在你手中,你養著我比養一只貓一只狗都簡單又能替你擋去麻煩,你何樂而不為呢”
“說得好”曹姑娘眉間一動,似乎有所心軟,她道“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想,你一直很好的,雖然愛玩了一些,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罪過可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委實叫我傷心”
“你到底是如何想的,我是當家人,你是我夫婿,自然過得不會差,我們再如何,那也是一家人日后曹家自然也是給我們的孩兒你與徐家為伍,難道你當得了我曹家去,你就能分得多少徐家勢大,關系復雜,你莫說什么徐六徐七就算你把他們家的姑娘都娶了,你也是個外人他家可不缺兒子日后你大舅哥當家做主,對你這個上門的妹婿能有什么好臉色你為什么會想與他家為伍”
周如遭雷劈,那悔不當初的一分真情此刻也成了十分他也覺得自己此前跟瘋魔了一般,怎么會聽信徐家的話來謀害岳父娘說得對,娘是當家人,他們之間再如何,他日后都是這府中唯一的男丁,日后家產也是由他兒子繼承跟了徐家有什么好等著他們施舍些殘羹剩飯嗎
都怪徐家毀了他的好日子都怪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