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整個左手臂被赤井秀一反扭之后牢牢扣住,槍身也被赤井秀一抓在手里,他用勁掙扎了兩下,又硬生生地扭著手腕、調轉槍口的方向,朝自己身后盲開了兩槍。
赤井秀一側頭避開了這一次的子彈,而之前的子彈也只射中了非致命的部位。但是如果放任流血的傷勢不管、再繼續僵持下去,他也會漸漸落入下風。于是他抬腿用關節朝安室透的后腰狠狠一擊,打斷了對方繼續開槍的動作,然后又借著自身的重量,將安室透壓在摩天輪的外輪緣腹桿上。他用膝關節壓著安室透的后腰,另一只腳踩住安室透的右手,逼得他沒辦法繼續開槍。
“看起來,是我贏了。”赤井秀一喘著氣說道,他臉色稍稍有些蒼白,血腥味漂浮在兩人的鼻尖。
“那可說不好哦。”安室透咬牙說道,此刻他整個左手臂都被赤井秀一鉗制得發麻,而對方也正是借著這一點,將他任何反抗動作都死死壓住。“還沒到結束的時候呢。”他眼中寒光一閃,不顧左手被扣的現狀,全力翻身,“咔擦”他能聽見自己大關節脫位的聲響,巨大的疼痛在瞬間擊中了他。可是他沒有遲疑,在翻身的瞬間雙腿彎曲,猛踢向壓在自己身體之上的赤井秀一,在對方踉蹌后退的時候,獲得自由的右手再次持槍射擊。
“只剩下最后一顆子彈了吧,波本。”赤井秀一捂住右肩,半跪在地上,帶著些喘息聲說道。實際上他是左撇子,右肩受傷對自己意義有限。
“沒錯,用來瞄準你的頭顱,這一顆子彈就足夠了。”安室透左手無力地垂著,他右手扣著槍、撐著地面艱難地站了起來。他看著赤井秀一,帶上了勝利者的驕傲的笑容,舉著勃朗寧遙對著赤井秀一“現在才是結束的時候。”
“哦朗姆不打算要活口了么”赤井秀一盯著槍口絲毫不懼,他以傷換傷,終于快要消耗完安室透的子彈,過程雖然曲折了一點,但是目的卻基本達成。
“我更想要死掉的你呢。”安室透冷漠地回答著,在他看來,赤井秀一完全已經是強弩之末,不過是嘴巴上不肯認輸罷了。
“那么滿足一下我死前的愿望如何”赤井秀一沉聲說道,“告訴我朱蒂她們到底在哪。”
“我為什么要當一個好心人呢”安室透勾起嘴角,他不覺得受傷以后的赤井秀一還能有之前那么敏捷的身手,可以輕松躲開子彈就算躲開了,也不可能不在身上再次留下一個傷口,而對于敵人,傷勢當然是越重越好。
所以,他放心地開槍了。
而借著剛剛的機會休憩了片刻的赤井秀一等的就是這個開槍的時刻,他的視線從來沒有從安室透的手指上移開,所以在對方扣下扳機的瞬間,他猛地暴起,雙腿的彈跳力驚人,一個邁步起躍,躲開了子彈的同時,又借著自重力和慣性,一記鞭腿狠狠擊中了安室透的頸部,將他整個人踢翻在地。
“碰”被擊飛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外輪緣腹桿之上,發出了沉重的一聲悶響。
安室透覺得視野里的影像有些輕微的搖晃,他明白自己大概被剛剛那狠辣的一擊弄得有些輕微的腦震蕩,他強撐著打算重新站起,卻被走上前的赤井秀一一腳踩住了肩膀、又壓回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