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檀在與謝野晶子微紅的眼角上一掃而過,對方是熬夜了許久還是剛剛哭過一場“我是afia,怎么能加入偵探社。”他搖了搖頭,心領了對方的好意,卻還是給出了跟很多年前一樣的答案。
“什么afia”與謝野晶子大聲否認,“你給我去東大讀書去那個無良軍醫也是東大畢業的,你既然想當醫生,也去好好深造”
“我已經畢業了。”森川檀拉起與謝野晶子的手,她的指節間也留下了使用刀具后留下的繭子,他們一家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卻分享著比血緣更加緊密的聯系。“晶子也成為醫生了么父親一定會高興晶子擺脫了心理陰影的。”
“我的心理陰影就是他啊,小混蛋”與謝野晶子握緊了森川檀的手,對方的手指冰涼,哪怕用異能力“請君勿死”把他重新拉回了人間,但是身體的暗疾和舊傷卻不能一并治好,她能治愈瀕死的外傷,卻不能讓虧空的身體煥發新生。她想把自己的體溫傳遞過去,哪怕只能溫暖分毫她的家人。“不讀書,那就養病。”她低聲說著,“你才18歲,干什么都行,為什么一定要呆在afia。”
“父親在啊。”森川檀笑了笑。“兒子跟著父親天經地義嘛。”
“如果他不在了呢”與謝野晶子說道,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鉗住了一般,她吃痛地皺眉,卻咬著牙不說。她理解對方的失態,畢竟和自己不同,森川檀和森鷗外相處的時間更長,感情也更加深厚。
“為什么這么說”森川檀盯著與謝野晶子,語氣帶著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慌亂。“父親不在afia,那還能在哪”
“在墓地里躺著唄。”緊閉的房門被突然推開,清亮的少年音毫不在意地直白地揭露了一切,他把與謝野晶子小心翼翼想要和盤托出的事情一股腦全說了出來,絲毫不管對方的心理承受能力。“afia前任首領的兒子命懸一線,是生、是死,現在你自己做決定。”
“等等,亂步桑”與謝野晶子慌張地說,“我們把小檀偷出來的時候,不是這么說好的”
“偷”森川檀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他看著數年未見,但是卻依然還充滿了少年稚氣的江戶川亂步,又看了穿著素色衣服的與謝野晶子對方酷愛鮮艷的色澤,很少打扮得這么樸素,仿佛在服喪一般。他心頭涌出一點不太妙的預告,卻還是自欺欺人地問道“我和太宰在尋找iic的情報,然后,俘虜的尸體爆炸了這之后,又發生了什么”
“已經過去幾個月了,那場iic和afia之間的血戰。”與謝野晶子嘆了一口氣,她輕輕撫摸著森川檀的頭發,像是姐姐給予的微薄安慰一樣。“以afia前任首領和iic首領之間同歸于盡,作為終局。”
“同歸于盡父親去世了么”森川檀睜大了眼睛,他只覺得頭昏昏沉沉,仿佛聽到像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一樣荒謬的話。“怎么可能iic只是擾亂了afia屬地的秩序,雙方之間的沖突實在沒有上升到需要以命相搏的地步,何況,如果是真的爆發了這么大的戰斗,中也為什么沒有召回中也”
“在你受傷之后,兩個勢力就宣戰了,然后對決那位重力使根本趕不回來。”與謝野晶子搖了搖頭。
“為什么會這么急”森川檀皺眉,他看著江戶川亂步,試圖從這個無所不知的偵探口中得到答案。
江戶川亂步聳聳肩,他有所猜測但是卻拒絕回答“那是你們afia自己內部的事。”
森川檀努力地思考著,“那么誰接任了afia首領,為什么你們要從afia把我偷出來”他的思緒紛雜,腦袋脹痛得如同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一樣。
“第一個答案,是太宰治。”江戶川亂步豎起自己的手指,“第二個答案也是,太宰治。”
“什么意思”森川檀不解。
“那個不良軍醫去世以后,太宰治帶回了他的遺命和信物,說首領傳位于我。”與謝野晶子皺著眉,顯然對這個名為“太宰治”的人沒有什么好感,“而之后橫濱謠言四起,說他假傳了遺命,afia下一任的首領其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