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森川檀立刻否認。“太宰他不可能會主動自找麻煩。”
“你這不也是把afia當麻煩事么”與謝野晶子氣急,“你的傷明明找個異能醫生就能很快治好,但是他一直拖著你的病情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森川檀眼神微暗,“這樣,才能知道到底是哪些人不安分到想要犯上作亂用我作為誘餌。”他朝與謝野晶子擺擺手,絲毫不在意自己成為誘餌“我和他都是afia,我們的思路跟你們可能不太一樣。”
“就算他不是不懷好意吧那這種明晃晃的利用也可以么”與謝野晶子簡直恨鐵不成鋼,“所以你還覺得我們是在多管閑事了不成”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森川檀連忙搖頭,“非常感謝你的出手相救,晶子。”他溫和地笑著,“想不到這么多年,你還記掛著我。”
“咳咳。”江戶川亂步輕聲咳嗽了幾聲,彰顯了自己的存在感。
“也謝謝亂步。”森川檀又轉頭哄著江戶川亂步,“諭吉老師呢光憑你們倆可沒法從afia的大樓里把我偷出來吧。”
“社長是有幫忙啦,還有我們新收的小弟,作為保鏢,水平還行當然主要還是靠亂步大人杰出的推理能力讓我從無數個虛晃一槍中找到你真正的位置”江戶川亂步得意洋洋地笑著,“小檀,我可是最厲害的”
他睜開了眼睛,碧綠色的貓兒眼滿是認真“我的邀請依然有效,小檀,跟我走吧”他鄭重地說“當年,你是因為你的養父拒絕了我,那么現在呢”
森川檀從亂步的口袋里拿出了黑框眼鏡,他打開鏡架,把眼鏡架到了江戶川亂步的鼻梁上。“你知道的,亂步。”透過平光的玻璃鏡片,他們兩人的視線相對,末了,綠色的眸子先敗下陣來。
“嘁。”江戶川亂步推了推眼鏡,“我知道了。”他拉了拉與謝野晶子的手,“走了,晶子。”
“亂步桑我們不再勸一勸么”與謝野晶子猶豫地問,她不舍地回頭看著孤零零坐在床上的森川檀,對方沒有蘇醒時,也是這么一個人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身邊并沒有人陪護。就算現在已經知道這可能是afia清除內賊的手段使然,但是還是讓她心疼對方在afia之中的寂寞現在,連森鷗外都不在了,森川檀一個人又該怎么辦呢
“勸什么啦”江戶川亂步氣鼓鼓地說道“讓他撞個頭破血流算啦”他一路拉著與謝野晶子走到門邊,拉開門,沒有回頭,說道“記得把你的治療費折換成日元打到晶子的私人賬戶上。”他啞著嗓子,壓抑著自己難過的情緒。他能看明白對方的選擇,但卻依然不覺得這是良策。“這樣就兩清了,小檀。”
“謝謝。”森川檀低聲說著,他明白自己的舉動仍然傷害了偵探社的幾人,但是他卻沒有多少后悔的情緒。
這樣,就不算afia欠下了人情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黃昏與黑暗,在這個關口,不能交融太過。不管私下的關系如何,afia到底是黑暗的一員,如果被挑明和其他勢力牽扯太深,已經動蕩的內部恐怕又會生出新的令人不安的流言。
剛剛更換完首領的afia,經不起反復的折騰。橫濱暫時還不是afia的一言堂,那些流言又怎么不會是其他勢力試圖渾水摸魚的好戲呢
我想要到太宰身邊去。
他知道僅僅憑著偵探社這樣的武裝力量,想要從防備森嚴的afia大樓“偷”出他這樣一個風口浪尖的人物,沒有已經成為boss的幼馴染的默許,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幼馴染也不會不知道,再次見面后、晶子和亂步一定會邀請他離開afia。
他是醫生,在偵探社看來,恐怕更適合光明的道路,成為救死扶傷的存在,而不是陷入黑暗,爛入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