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死心眼的人,也不是一個獨斷專行聽不進去其他人意見的人。所以既然知道錯了他會用心改正的,有了明確的方向他可以說是神清氣爽,這個時候再配上一壇美味的貴妃壇子雞,簡直就是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啊。
“老頭,這里面放了不少中藥,應該是像我這樣的小孩多吃一點補一補好長個子,你半截黃土都埋到咯吱窩的人吃這么多干嘛難道你想給我找個玄奶奶”看著玄老頭下筷子撈肉,嘴里啃著雞腿的楊東旭大呼小叫,趕緊把一只雞翅膀撈到碗里。
“要是放在我以前的脾氣,我一巴掌拍死你信不信”滋溜一聲把酒盅的酒吸進嘴巴里,玄老頭毫不客氣把手里雞腿的骨頭丟到一旁,把另外一只雞翅膀撈進中級碗里。
“把我拍死,你不就真的成了絕戶了。夜踢寡婦門,挖了絕戶墳,地痞流氓成名手段,你一下子就占了其中兩大經典手段之一知道不”
“小周簡直是造孽,怎么把你這個小崽子從山溝溝里帶了出來。”玄老頭伸手想要揍楊東旭。
不過一邊說話,一邊往碗里撈肉的楊東旭瞬間端著碗跑開。按理說被玄老頭揍了好幾年了,應該習慣了。可玄老頭手底下有功夫這個真的沒辦法習慣,每一次他都能把楊東旭打的哇哇直叫,還不會留下什么淤青暗傷。
“我家是平原沒有山,連個土山都沒有,只有一條河”端著碗的楊東旭蹲在不遠處花圃的石凳上,一邊啃著骨頭,一邊不耽擱和玄老頭斗嘴。
這樣的一幕這幾年經常出現在只有楊東旭和玄老頭兩個人的時候。楊東旭雖然心里尊重玄老頭這個長輩。
但和玄老頭相處的時候,兩個人像損友的意思更多一點。似乎一天不相互挖苦一下,兩個人都渾身不自在一樣。
一個星期去上一天的課,這是周義仁和那軍民商量出來的結果,可一個星期六天不用上課的楊東旭卻變得更加的忙碌。
原本只是偶爾請教一下老師半吊子的德語排上了日程,中央藝術學院那邊周義仁也有熟人,于是楊東旭有了好幾個專職老師,從音樂創作,到樂器,再到歌唱技巧和種類格外齊全。
除了這個楊東旭還經常往表演系,以及導演系跑。表演什么的只是多學學知道一點東西,這個是玄老頭讓他學的,人生就像一場戲,不會表演就不會生活,所以即便是楊東旭沒有當演員的夢,但演戲是必須要學的。
既然表演都學了,于是楊東旭干脆把導演的一些知識,或者編劇的一些知識一起學了。技多不壓身趁著自己年輕記憶好,能多學點東西就多學點東西,反正以后也能用得著。
除了這些楊東旭還報了美術系和建筑系。總之周義仁把后世父母給孩子報興趣班的熱情拿了出來,或者說怕楊東旭有空閑時間琢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的熱情已經有點過火了。
根本不是再給楊東旭報興趣班,而是直接沖著全才班去的,相對于玄老頭什么都教,只要幾樣精通其他了解就好。周義仁對楊東旭的要求卻是必須都學好了,不然竹板炒肉伺候。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楊東旭都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從一個大坑邊緣幸運躲開,結果掉進了一個更大的坑中,而且這個坑短時間內還不準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