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眼前就有幾個重劍峰弟子可以直接下手呢。
承危真人這邊被熱情請入慕容家用來接待貴客的正廳之中,坐下來剛說了幾句場面話,夏千羽就帶著翠屏宗的弟子們匆匆趕到。
宛月,孫矩,伏苓還有歐牧四人都滿臉激動,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石韻,要不是礙于眼前還有慕容家的長輩和本門的兩位真人,他們就要直接沖了上來。
重劍峰的幾名弟子則都板著臉,神情有些抑郁,大概是在郁悶這姓沈的怎么陰魂不散,還厚顏追到這里來了。
袁骨怡穿著繡工精美的白衣紅裙,錦帶束腰,脊背挺得筆直,秀氣的小臉上神情端嚴,有意無意地走在眾弟子的最前面,和夏千羽只相差半步,是個想要和他并肩同行的樣子。
她倒是還能沉得住氣,沒有像身后的幾位師兄師姐那樣把不歡迎都寫在了臉上,只規規矩矩地先朝承危真人行了一禮,“弟子見過真人,家中不知真人今日會來,準備不周,還請真人見諒。”
承危真人道,“無妨。”頓了頓又淡淡說道,“只是你家里的下人聽說有翠屏宗姓沈的弟子前來便要立刻驅趕,不知是怎么回事。”眉頭微挑,清冷的目光直視袁骨怡,“是對我翠屏宗有意見還是和姓沈之人有私仇”
翠屏宗弟子們,
慕容家眾人,
袁骨怡直接愣住,臉上端莊沉穩的神氣兒頓時有些繃不住,露出了一抹尷尬之色。
這事與她無關,她要做的是和千羽真人并肩同行,日后關系再進一步就是他的道侶,千羽真人以前身邊的那些個侍女只是仆從,和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與她們計較就是自降身價,所以她不屑于親自動手去收拾這些人。
但幾位師兄師姐這些日說話時難免要提起沈飛瓊,說千羽真人太過偏袒這個舊愛,以及這女人一路上各種氣死人的言行。
她的乳母和幾個丫頭聽到后跟著一起義憤填膺一回,然后慕容家上上下下就全都知道了沈飛瓊這號自不量力,想要家主外孫女和千羽真人情誼的人物。
這種心懷鬼胎的女子,慕容家的人自然不能待見,難道知道是沈飛瓊上門了還要讓他們熱情接待不成
袁骨怡自認為剛才的言行已經非常大度得體,不提慕容家的下人刁難沈飛瓊,只一句話將此事帶過,也算是看在她是翠屏宗外峰弟子的份上給她留了些顏面。
沒想到承危真人卻抓住不放,說話這么直接,心里肯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卻還要當面責問,搞得袁骨怡啞口無言,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
系統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我以前都沒發現,承危真人還挺有意思的,這話說得也太噎人了。”
石韻點頭,“嗯,他還挺愛憎分明的。”
想想也是,人家有個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大佬做師父,自然不用壓抑自己,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承危真人這是在替石韻出頭,她自然要配合,立刻露出委屈的神色,眼睛里氤氳起一層水氣,悄悄看了夏千羽一眼,又立刻轉開頭。
一副受了委屈還堅強隱忍,不想給他添麻煩的樣子。
系統覺得承危真人朝她瞄了一眼后又立刻收回目光,隨后不著痕跡地搓了搓胳膊,似乎是被肉麻到了。頓時有點替她臉紅,“你戲收著點啊,別演得太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