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牧,伏苓,孫矩和宛月四人則是一起黑了臉,怒目瞪向慕容家的眾人。
重劍峰的幾名弟子臉色也都尷尬起來,心中埋怨,承危真人是怎么回事,才跟沈飛瓊一起待了十來天,竟然就開始護著她了。
看來這姓沈的哄人當真有一手,要知承危真人剛上飛舟時,對她的態度還十分冷淡,一副看她不太順眼的樣子呢。
只不過幾人即便心中不滿,也不敢頂撞承危真人,只能暗暗郁悶,袁骨怡的師姐萬蕪榮性子比較急,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夏千羽,希望他能幫小師妹說句話。
卻見夏千羽眉頭微皺,壓根沒注意到袁骨怡尷尬的臉色,皺過眉頭之后便又將目光轉向了慕容家的眾人,看那樣子竟是和承危真人一樣,要聽聽慕容家對此事的解釋。
萬蕪榮,
萬蕪榮氣得暗自磨牙,心道千羽真人條件雖好,卻并非小師妹的良配
袁骨怡到底年輕臉嫩,缺少應變之才,被承危真人幾句話說得啞口無言,大廳中氣氛頓時有些僵硬,慕容家主不得不出面替外孫女解圍。
咳嗽一聲,驚詫插口道,“竟有此事”
然后才仿佛剛注意到石韻一般,問她,“這位小友可是姓沈難道我慕容家看門的下人剛才對你無禮了這其中只怕是有什么誤會,小友莫惱,回頭我定會派人嚴查此事。”
石韻老實應道,“是啊,慕容前輩猜得不錯,我是姓沈。我方才在門前一說我是翠屏宗弟子,便有個長臉管事出來問我是否姓沈,我說是的,他便立刻翻臉,罵我是招搖撞騙之徒,要讓人趕我走呢。”
慕容家眾人,
慕容家眾人一起腹誹,家主就隨口一問,你還真是什么話都敢接,我們慕容家的下人為什么不待見你你自己心里沒點數么,還要當眾說出來,也不嫌丟臉。
卻不知石韻久經歷練,心理素質比一般人強得多,當眾說這點事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說完之后還要自言自語地低聲嘀咕一句,“唉,沒想到離開了無涯州,我翠屏宗的名頭也不值錢了,幾個看門小吏想要逞威風都敢先拿翠屏宗的人開刀。”
袁骨怡和重劍峰幾人的臉色忍不住又變了變。這話說得太狠了,言下之意竟是指慕容家根本沒將翠屏宗放在眼里。
袁骨怡在袖中暗暗握緊拳頭,心想自己這可真是人善被人欺了,之前一心想要大度一些,不去與她多計較,她卻毫無顧忌,當眾挑撥慕容家與翠屏宗的關系。
穩一穩心神,在夏千羽身邊輕聲辯解道,“千羽師兄,此事定然是沈這姓沈的外峰弟子誤會了,我便是翠屏宗弟子,我爹更是翠屏宗十二主峰的峰主之一,慕容家怎么可能不敬重翠屏宗。”
她輕聲慢語,努力不露焦躁之態,但眼神中難免還是有委屈急切之色漏了出來。
夏千羽揉揉額角,有些頭疼。
最后還是嘆口氣,輕斥道,“飛瓊,莫要亂說話。”
又對慕容家主道,“她這是頭一次離開宗門歷練,路上又遇到些兇險,遇事難免緊張多想,說話偏激了些,慕容前輩不要放在心上。”
慕容家主城府夠深,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都一毫不露,呵呵笑道,“無妨,無妨,”又對石韻道,“小友這就多慮了,翠屏宗乃是當世數一數二的大宗門,在東郡也人人仰慕,絕無名頭不值錢了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