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震驚瞪眼,“十萬靈石”
石韻郁悶點頭,“那個陸離笯至少值十萬靈石,這樣一來,我就欠下了千羽真人一個大人情,我自己掂量著這個人情應該能抵得過他拿我的靈臺了。既然他已經不欠我的,我就不能再欺騙他的感情,便和他說了實話。”
宛月的眼睛瞪得越發大,顫聲道,“你和公子說了什么”
石韻,“我說我早就不喜歡他了,之前那些癡情眷戀,此情不渝都是騙他的。是為了求得他的庇護,順便再從他手里弄點東西。”
宛月捂著胸口呻吟一聲,“我的天啊”
千羽真人還不得被飛瓊姐姐氣死。
石韻看著她,語重心長,“你明白我為什么要這樣小心謹慎地躲起來了吧。”
宛月沉重點頭,“明白了。”怕被公子打死。
就算有門規限制,夏千羽不能真打死她,靈域境真人的怒氣也不是她們能承受的。
宛月搞清楚狀況后,心里苦得幾乎要掩面哭一場,她怎么就跟了這么一個不能讓人省心的師姐啊
主峰,夏千羽的住處。
貴華真人站在師弟門外那片清雅幽靜的竹林前也覺得很煩惱,她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不能讓人省心的師弟呢
她好好在自己住處修煉,忽然就被師弟一道傳訊符叫了過來,師弟說有急事,請師姐務必立刻過來一趟幫忙。
貴華真人以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匆忙趕來,卻連師弟的面都沒見到,只見到恭敬等在門外的花乙和方九兩個童子。
兩個童子對著她躬身行禮,花乙說道,“公子說一會兒承危真人要來拜訪,但他最近不便見客,所以請真人過來代為招待一下。”
貴華真人詫異,“什么意思,師弟他為什么不便見客難道這趟去東郡遇到了什么事情,受了傷不成怎么前幾日剛回來的時候不說。”
花乙答道,“那倒沒有,就是公子他看著”
他想說公子從東郡回來后就看著有點暴躁,但又覺得暴躁這個詞兒不適合用在公子那樣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修士身上。
于是改口道,“公子自東郡歸來后似有些心緒不寧。”
貴華真人輕斥道,“休要亂說,好端端的怎會心緒不寧”
憑她師弟靈域境中期的修為,足可以做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怎會輕易讓個童兒看出心緒不寧來。
花乙也覺得自己這說法還是欠妥當,躬身道,“真人教訓的是,我妄言了。”
貴華真人覺得和他們兩個說不清,又擔心師弟,干脆輕輕撥開二人,直接闖了進去。
方九忙在后面道,“真人,還請幫我們公子招待一下承危真人。”
貴華真人頭也不回地擺擺手,“他不是還沒來嗎,我等下出來接待。”
快步進入內室,卻發現夏千羽不在里面,繼續往里走,最后在后面的那眼靈泉旁找到了盤膝而坐的夏千羽。
表面看來師弟與往日沒什么不同,即便是盤膝坐在水邊也清雅俊逸,風姿不凡,但仔細感覺卻發覺他周身氣息不善,仿佛縈繞著一股黑氣。
貴華真人瞬間覺得自己剛才錯怪了花乙,她師弟這樣子還真有點像是心緒不寧。
上前關心道,“師弟這是怎么了可是去東郡時遇到了什么麻煩,回來怎么不與我和師尊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