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劍峰峰主輕呂真君沉聲道,“我翠屏宗乃是天下三大宗門之一,門下弟子竟然在外明目張膽地擅用血契邪術,自然不能輕易饒過,必要門規處置,這有何不妥。”
剛才提議用靈石和丹藥把石韻手中瑤象若木枝條換過來的那人也道,“不錯,本門弟子在外濫用血契邪術,咱們若是聽之任之必然會影響翠屏宗的聲譽。”
紫衣真君不是很贊成這個說法,“沈飛瓊會與那些人簽訂血契,一是因為她只是個外峰弟子,沒有個正經師父的教導,不知血契的厲害,屬于不知者不怪;二也是事急從權,沈飛瓊救人是好意,但當時那般混亂的情況,他們又帶著一批瑤象若木枝條,萬一遭到救下之人的覬覦,反遭搶奪,豈不麻煩。”
鴆羽真君用低啞粗嘎的聲音道,“紫衣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心軟了。放心,不過做做樣子,就讓她去各個主峰做灑掃一個月,本門共有十二主峰,她掃上一年便也能掃完了。紫衣覺得這樣處置如何”
這個處罰聽著麻煩,其實不痛不癢。沈飛瓊成日活蹦亂踢,精力多得四處惹是生非,做點灑掃的活肯定累不著,一年時間對于修真者來說更是倏忽既過,不算什么,紫衣真君覺得也還行,便點頭道,“也好。”
方才那提議用靈石和丹藥把石韻手中瑤象若木枝條換過來的人卻不贊成,“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了什么錯就要受什么罰。鴆羽師叔年長心善,想要從寬處置有情可原,紫衣兄身為律令樓樓主卻不可如此隨心所欲才是。擅用邪術,乃是重罪,這一次若是輕易放過,宗門中其他弟子會怎么想,保不齊日后就會有人心存僥幸,以身試法。”
鴆羽真君挑眉,“那你說該當如何”
那人道,“自然應該按照規矩行事,本門弟子被抓到擅用邪術后依照律令樓的規矩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石韻悄悄問系統,“這人真討厭,這么盯著我不放是什么意思,我不記得有得罪過他啊。”
系統提醒,“你忘啦,這人是丹書峰的路長老,他和彩衣峰峰主逸性真君私交很好,你當初為了范金玲的事情狠狠得罪過逸性真君,他這是替逸性真君出氣呢。”
石韻一聽,頓時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老實不吭聲地等下去了,再讓有“險惡用心”的路長老繼續這樣帶節奏,她不但瑤象若木的枝條一根都保不住,連自己都得陷進去。
路長老身后的弟子站出來向宗主和幾位太上長老一躬身,隨后補充道,“弟子記得五年前有一外峰弟子被查出擅用邪術,殘害散修,當時被律令樓判重責五十打魂鞭,在樓中水牢中面壁十年。”
系統驚道,“我去,彩衣峰峰主的侄女霓裳好像就是被罰了打魂鞭和幾十年的水牢禁閉,這是妥妥的借機報復,想要原樣在你身上也罰一遍,給霓裳報仇呢。”
紫衣真君蹙眉,他雖然一提起沈飛瓊就要頭疼,卻也不覺得需要這般處置,“這卻不妥,沈飛瓊只是誤用血契,并沒有傷人”
路長老打斷他,“雖然沒有傷人,但她將血契用在了上百人的身上,如此數量,聞所未聞,當年那位臭名昭著的血魔老祖只怕都沒害過那么多人,僅這一點,卻又比五年前那弟子嚴重得多了。”
石韻聽他越說越嚴重,仿佛自己是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
當即從夏千羽身后繞出來,因為在場的大佬們都觀察力敏銳,所以也不敢用頭發絲劃眼睛之類的小手段,只能自己努力醞釀情緒,雙眼紅紅地大聲質問道,“路長老,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怎么能因為想要替自己的朋友出氣就肆意夸大詆毀,把我這個無依無靠的小弟子往死里踩呢這這也太心狠手辣了啊”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