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想到她一個外峰弟子膽子還真是夠大,不但敢頂撞紫衣真君,還敢在他們這些宗門大佬議事的時候擅自插話,且說得還這么難聽,這幾乎就是在指著路長老的鼻子在罵了。
路長老身后的弟子立刻怒斥道,“放肆這里如何有你說話的地方。”
說著便朝著石韻釋放出了一道極為強勁的靈力威壓,想要狠狠給她一個教訓,當場將她壓得匍匐在地。
好在石韻早有準備,身上的眾多保護符篆再次一層層的起了作用,兩重金鐘符幫她擋住了這一波靈力威壓,反彈符第一道雖然沒能成功,第二道便將之反彈了回去,同時還觸發了一道蜂蟄符,隨之一起彈過去。
路長老弟子的修為自然比不上思賢真君,且他又是因師父“受辱”而出手,靈力威壓的去勢十分兇猛,不比方才思賢真君只是想隨意教訓教訓人,所以反彈回來的靈力也更厲害,急忙運勁去擋,嘭得一聲悶響,被自己的靈力震出去好幾步,踉踉蹌蹌險些摔倒,樣子十分狼狽。
不比剛才思賢真君的閉口符被反彈回去后,他順勢便將之裹入袍袖的瀟灑自如,且胸口又麻又痛,顯然反彈回來的不止是他自己的那道靈力,還裹挾著其他陰損東西,已是吃了暗虧。
石韻卻惡人先告狀一般,捂著胸口連著驚呼了好幾聲,驚呼完了又干打雷不下雨地用哭腔控訴,“這是干什么這是干什么天啊,口口聲聲說翠屏宗是大宗們,宗門長老竟然也惡霸一樣小弟子便不是人了,稍不如意你們就要隨意打殺嗎剛才我不過就是說了句實話而已,難道就要任由你們胡亂往我頭上扣罪名,辯解都不讓人辯解路長老你們這是要橫霸宗門,踐踏欺壓宗門弟子”
路長老頓時黑了臉,“你胡說什么”
石韻立刻回嘴,“事實擺在眼前,我剛揭露出你有私心報復之嫌,你的弟子就出來動手,想殺我滅口。你堂堂長老,怎可睜著眼睛不認賬”
路長老,“放肆,哪個要殺你滅口,我不過主張按宗門規矩辦事,與私心報復何干”
石韻,“你和彩衣峰峰主私交甚好,別以為大家不知道,當初外峰弟子求宗門嚴懲霓裳時你便出來阻撓來著,霓裳被罰打神鞭和冰牢禁閉,你就在這里使勁往我頭上扣罪名,也想讓我被罰打神鞭和冰牢禁閉,這么明顯的事實擺在眼前,還敢說你不是私心報復”
她聲音清亮,口齒伶俐,語速極快,若是辯論,路長老完全不是對手,氣得臉色由黑轉青,若不是顧忌宗主還坐在上面,這沈飛瓊又口口聲聲說他橫霸宗門,踐踏弟子,就要自己動手去收拾她了。
夏千羽連忙拉了拉石韻,示意她克制些,同時全神戒備,以防路長老被氣得暴起傷人。
路長老硬忍下一口惡氣,覺得當著宗主和幾位太上長老的面,這個循私報復的嫌疑一定要先洗刷干凈,便沉聲道,“你休要胡攪蠻纏,方才說要依照規矩處置你的又不止我一人,還有輕呂真君和鴆羽真君兩位,他們向來鐵面無私,難道也與你有私怨不成”
夏千羽聽他提到那兩人,隱約覺得要糟糕。
果然沈飛瓊連個磕絆都不帶打的,立刻便道,“我正要說呢,這兩位也有問題。重劍峰峰主輕呂真君的女兒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和我搶男人搶輸了便懷恨在心,輕呂真君此舉有替女報復之嫌。鴆羽真君以前與弟子并無什么干系,但今日的言行很有要將我壓制住,好低價收購我手中的瑤象若木之嫌。”
夏千羽眼前一黑,完了,人全讓她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