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只隨便找兩個下人誣陷自己和什么野男人有染,那就百口莫辯,到時就是開祠堂打死了她,她都沒地說理去。
于是對齊慶軒說道萬一抄書的時候再出了其它變故怎么辦難道你再寫信回來問我,萬一一次說不清還得通好幾次信呢,燕京和錦東縣離得那么遠,信件容易丟不說,路上也得走好些天,那得耽誤多長時間搞不好幾個月就要耗進去
況且我們既然離婚了,我再住在齊家也不像話,還是和你一起去燕京,抄好了書就直接從那邊去湖州找我堂伯父,也省得你還要再把抄好的書稿寄來寄去的折騰。
齊慶軒本還說雖然我們離婚了,但你也不須太過見外,只管放心再住些日子就是。
石韻也不迂回,干脆就和他說了大實話,我今天得罪了太太,再住下去怕太太看我礙眼。
況且你們家的這些下人們早就把我當外人看了,我現在身體這么差,一方面是我自己心灰意冷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沒人照顧,經常在床上躺一天都不見一口熱飯才餓成這樣。
再住下去我也怕了,別人不說,就我那丫頭小喜鵲,巴不得我趕緊死了她好換個有前途的主子跟,到時候隨便在飯菜里做點什么手腳我就吃不消。
所以還是走了吧,我放心,你們也清爽,哪怕我不小心死在外面呢,也和齊家沒關系了不是。
齊慶軒畢生沒見過這樣說話不講情面,不留口德的女人,對于自己那常年老實巴交,看似什么都不懂的妻子竟有著這樣的一幅真面目感到萬分不可思議。
被她氣得也懶得再多說什么了,只道,行吧,我本來好心,想省去你旅途勞頓,但既然你這樣疑神疑鬼,我們齊家確實擔不起這個責任,那就跟我一起回燕京,抄完書之后咱們就各不相干。
石韻再接再厲,在接下來的兩天里,討價還價,和齊家敲定了去燕京抄書行程中的各項細節。
大到去燕京是跟齊慶軒一起還是自己走,是坐火車還是坐汽車,到了燕京住在哪里,要求齊慶軒給的住處必須安全干凈,有至少一個成年女性陪伴。
小到每天伙食費有多少,早中晚的標準是多少錢;在燕京期間出門可以乘黃包車還是只能坐電車;要是在燕京待的時間超過一月還需要給她一點日常零用;另外還需給她做身衣服,畢竟她穿得太土氣了丟的是齊慶軒的臉,她要求也不高,普通的罩衫棉襖就行
齊太太在兩天內拍桌子幾乎拍紅了手掌,氣得險些犯了心絞痛,說道你這么精明算計,當初何必嫁來我們家,去給人當掌柜的,做生意保管賠不了
連系統都嘆為觀止,認為她這真是談判高手,第一是考慮真周到,第二是也虧得她能拉得下來臉,開得了這個口。
所以這會兒石韻竟然說她自己軟弱老實,不會和人談條件,系統實在不能贊成。
不過石韻還真是這么認為的。
齊慶軒這趟回錦東縣是搭朋友的汽車,回去的時候也說好和那闊綽朋友一路。
他是堅決不肯帶石韻一起去丟人現眼的,于是石韻就自己走。
錦東縣沒有火車站,要先乘騾車到臨近的大縣平西縣城才能坐上去燕京的火車。
齊家沒有食言,路上的花銷全都包了,給雇好騾車買了火車票,并沒有在這些小事上難為她。
但石韻才上路了半天就痛苦無比,這可怕的交通啊
深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老實了,一五一十的去和齊家人算路上的花費,一點沒有要多花他們錢的意思,齊家就沒人來提醒一下路上不好走,時間和花銷上都該留富裕些。
只好咬牙堅持,心說到了燕京還得再和齊慶軒談談,把生活費漲一漲才行。新網址:煩請重新添加收藏請牢記:網,網址,網址,網免費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