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韻有些無語,心說還是理智靠得住,感情用事什么的以后就可以省省了。
放下心來之后,心神立刻就被房間里的飯菜香氣勾了去,肚子也跟著咕咕叫起來。
這才想起自己早上見了仲公子后就被馮夫人送瘟神一樣,一刻不停地送上了馬車,半路又忽然想起忘記了寶貝弟弟,急三火四往這邊趕,一整天都沒吃東西,這會兒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胃都有點疼了。
正好一個小廝捧了一大盆冒著熱氣的山蘑菇燉雞送來,探頭看見石韻也在房中,不由立刻睜大眼,“二小姐”
這個是顧明仁的貼身小廝,莊子上仆人少,他和另一個顧明仁的小廝剛才一起跑去廚房催菜,這邊房外才沒了看守的人。
石韻看到那一大盆冒著香氣,光用眼睛看就覺得鮮美無比的燉雞,肚子就更餓了,立刻說道,“小仁,你先陪仲公子用飯吧,我也回房歇歇,家里的事情等晚上你過來我這邊,咱們再慢慢說。”
說完麻溜地一轉身,順手一拎小廝的衣領,“楓葉啊,你先跟我過來,我有點事兒吩咐你。”
小廝楓葉身不由己地跟著她也轉了身,就要被帶著往出走,稀里糊涂的都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走了兩步才想起來,“二小姐,您等等,讓我把這碗菜先放下。”
石韻手上加勁,“不用,不用,大少爺他們的菜還夠,不急著上這碗,你先跟我來。”
楓葉也不敢亂掙扎,只怕把手里的菜打翻了,燙到二小姐或是燙到了自己都不好,只得一頭霧水地跟著她走了。
顧明仁想要問問她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這個時候忽然來了自己這里,但有仲瑞霖在座,大晚上的,自己姐姐不好在這房里久待,便隨她去了,等另一個小廝也送菜過來時,就讓他去把送二小姐的車夫叫過來。
車夫正一腦門官司,不知道今天這事要怎么辦才好,聽大少爺叫就趕忙過來。
太太交代的差事他已經給辦砸了,大少爺這邊就更要說清楚,然后再討個示下,接下來怎么辦就聽大少爺安排,回去后起碼能說這事是聽了大少爺的吩咐,自己少擔點責任。
于是一五一十的把今日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愁眉苦臉地道,“大少爺,您看這要怎么辦啊太太吩咐小的一路都不準停,先送二小姐去西邊太歲嶺的莊子上暫住,那邊的胡管事下月就要去平涼視察那邊田莊的收成,順道就把二小姐送過去。結果二小姐今天才走了小半日的路程,就不肯再走了,非得逼小的轉道來您這邊,這小的回去真是沒法和太太交代。“
顧明仁靜靜聽他說完,覺得很不可思議,問道,“你是車夫,二小姐只管坐車,你既是得了太太的吩咐,她也不能管你,怎么她讓你半路掉頭你就掉頭了”
他倒不是怪車夫順著他姐姐,要是這車夫敢說他半路上曾對二小姐不敬,他也是不能答應的,只是父母之命大過天,既然是當家主母認真吩咐過的事情,這車夫肯定就該以馮夫人的命令為準,不會再聽顧思瑛的才對。
說起這個,車夫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有些為難地看一眼仲瑞霖。
顧明仁便道,“仲兄不是外人,你直說吧,不要緊。”
車夫便直說了,“二小姐太厲害了,她說我要是不把馬車趕來這邊,她就把我扔下車,她自己駕車過來。”
說著擼起袖子,給大少爺看自己手腕上的一節黑紫淤青,壯壯實實的中年漢子,語氣里幾乎透出了委屈,“這就是二小姐打的,我背上還有呢比這個還厲害,是被二小姐踢的。”
顧明仁看得目瞪口呆。
“咳咳咳”
坐在他對面的仲瑞霖仲公子則是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他剛喝了一口酒,看到車夫手腕上觸目驚心的淤痕,下意識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后就被結結實實嗆到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