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驚訝,“咦你干嘛,這都什么時候了,你讓讓虞尚書唄。”
石韻,“這個”
她沒干嘛,剛才純屬腦子一熱。
系統悻悻,“怎么這點定力都沒有”
原本它還十分擔心,石韻會亂用顧思瑛這張臉對別人使美人計,現在看來是擔心錯了方向,應該擔心別人反過來對她使美人計才對。
陛下的神情卻是放緩了不少,“顧真人所言在理,朕也這般覺得。”
虞峴繼續再勸,一人不夠,還拉上了吏部尚書和常閣老。
然而陛下這次卻無論如何不肯再松口了,且心中十分慶幸顧真人在這兩個大營中的威望遠遠勝過了兵部,只要她自己不同意,便沒人能真正從她手中拿走掌控權。
如今蒙古鐵騎馬上就要兵臨城下,大顓朝危在旦夕,他這個大顓的新皇帝龍椅還沒坐熱就也跟著一起危在了旦夕。
因他登基不久,對朝臣們并不能真正放心,因此絕對不敢把自己的身家安危全都交托在這些人的手中。
只看他皇兄就能知道,真的到了危難時刻,皇帝在大臣們的眼中也不值什么實在不行時,再另立一個新帝就是。
因此顧真人和她手中的三千營與神機營就是陛下的底氣,絕不能再讓出去。
虞峴勸說無果,深深嘆口氣,知道在陛下這里是不可能說通了,當日便去找了顧真人之父顧侍郎。
顧侍郎正在官署中忙碌。
虞峴也不廢話,見面便是深深一躬。
顧侍郎吃驚,連忙屏退左右,伸手攙扶,“虞大人,你這是做什么”
他是聰明人,不等虞峴回答,閃念間自己便已猜到了他的來意。
無奈道,“下官早已說過,我那女兒早就不當自己是顧家的人了,我根本管不到她,大人如何就是不信呢。”
虞峴直起身,正色道,“并非不信,只是再怎樣你顧家的人在顧真人面前也比我等能說得上話。”
顧侍郎看著他萬分凝重的神色,知道現在局勢危急,容不得他再推脫。
沉思片刻后,咬咬牙,“我那女兒雖已不再認我,但和她兄弟的情誼一直不錯,下官可以讓她兄弟這些日都跟著她,管是管不了的,但她那邊如有異動卻是可以及時給我們通個消息。”
虞峴點頭,估計也只能如此了,再次深深一躬,“我替大顓的朝臣與百姓在此謝過顧兄高義。”
顧侍郎苦笑,只因顧家此舉的犧牲不可謂不大,所以受了他的禮,沒再急忙去攙扶。
他任由女兒搬出顧家任意妄為,這期間一直裝聾作啞,一點不曾干涉,一來是顧思瑛太過本事,他掂量著自己就是想管也未必管得了;二來也是想最大限度的維系住顧思瑛和顧明仁之間的姐弟之情。
顧思瑛不認他這個爹不要緊,只要她還惦念著顧明仁,姐弟間不曾生出罅隙,日后顧家交到顧明仁手中,她便依然還能是兒子的一個極大靠山和助力。
如今顧明仁要是去當了虞峴在顧思瑛身邊的眼線,他為兒子的這番隱忍籌劃怕是將要付諸東流了。
晚上回府,心情沉重的將此事告知了顧明仁。
顧明仁也明白當前這個局勢容不得他們父子推脫,略一思索后便答應下來。
反過來安慰顧侍郎,“父親不用太過擔心,最近大戰在即,到處都亂得很,我去姐姐身邊待著,她只會更放心,定然不會有異議。”
顧侍郎的眉宇間難得露出一抹憂色,輕聲道,“也是。”
事不宜遲,既然已經答應了虞尚書,顧明仁便準備回去收拾收拾搬去和顧思瑛同住。
離開時忽聽身后隱約又傳來父親極低的聲音,“若是京城不幸被攻破,你一定要跟緊了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