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下方最前面的幾位重臣都是暗暗一皺眉,張毓和虞峴同時開口
張首輔說話慣例婉轉,“陛下所言在理,只是此事太過重大,容臣等再商議商議。”
虞尚書則要直接得多,正色道,“事關重大,臣等需要好生斟酌商議一番,陛下也不可輕易決斷”
紫荊關。
軍營之中,石韻正在大宴眾將官。
軍營中不能如在京中那般講究,眾將官的面前都是一大碗酒和幾大盆看著就很豪放的肉菜,只高高坐在主位上的顧真人面前擺放著精致的長頸彎嘴酒壺,瑩潤細瓷酒盅。
大家對此自然是沒有意見,顧真人是當世高人,又是他們的主帥,別說用細瓷酒具了,就是用白玉壺白玉杯也是應該的。
只是顧真人自己好像是不大喜歡手中與眾人不同的細巧酒盅,沒過一會兒就招手命人也給她換上一只酒碗,斟上慢慢一碗烈酒。
抬一抬酒碗向下面眾人示意,“這一碗酒本真人敬你們,諸位這些日隨我上陣退敵,浴血奮戰,辛苦了”
下面有三千營和神機營中她的舊部,也有這一路上才被收服的將領,大家追隨顧真人的時日長短不同,但對真人的欽佩敬畏之心一般無二。
這時見真人主動敬酒,都有點受寵若驚。
連忙一同誠惶誠恐地起身,亂哄哄應道,
“謝真人,末將等不敢居功。”
“此戰真人厥功至偉,咱們都是跟著真人您干的”
“謝真人”
“不敢不敢,真人您才是辛苦了”
說著紛紛端起酒碗,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石韻喝完后將碗放下,“行了,你們坐下吧,今晚大家不醉不歸。”
等眾將又再亂哄哄坐下,開始吆五喝六地拼起酒來,她便換了個閑散的坐姿,懶洋洋地往后一靠,在心里問系統,“兩歲,你恢復了沒有”
系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跟石韻出德勝門迎戰蒙古大軍的時候就忽然和她感覺同步,進入了一個很玄妙的狀態。
滿心的興奮激昂,熱血沸騰地只想著沖殺退敵,一定要將對方打敗。
等它再回過神來的的時候,已經和石韻一起到了紫荊關。
這一路上它根本不記得自己其實是非常不贊成石韻親自上戰場的,非但不記得這事,反而在拼命出謀劃策,沒少出力,一人一系統配合著一路打到了紫荊關。
系統清醒過來之后就萬分震驚,處于一個自我懷疑的狀態,已經自閉了好幾天。
好在今天終于有了恢復的跡象,早上已經驢唇不對馬嘴的和石韻說了幾句話,這會兒聽石韻又問它,就已經能夠正常回答問題了。
蔫蔫地答道,“我好了。我自檢了好幾遍,已經找到了問題出在哪兒。應該是因為這段時間打仗,你的羽人狀態被發揮到極致,同時信徒數量激增,這又反過來進一步增強了你的羽人力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其實是在和你共用這些能量,因為沒有防備,所以被沖擊得太厲害,就不小心跟你進入了同一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