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韻猛然睜大眼,驚喜道,“兩歲,你醒了”
系統那久違的聲音又在她腦海中響起,“唉,本來還應該再睡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到最佳狀態的,不過我感覺到出大事了,所以只能提前醒過來。”
時隔三年,那石韻一度覺得有些聒噪的聲音現在聽來悅耳無比,“太好了,終于又能聽到你的聲音,想死我了”
系統大概是被她這么直白的熱情搞得有點不好意思,別扭道,“才三年而已,不用想死我了這么夸張,稍微思念一下就可以了嘛。”
石韻實在高興,于是繼續熱情,“稍微思念一下可不足以表達我現在的心情,我就是想死你了嘛”
要不是兩歲沒有實體,石韻這會兒一定要抱著它使勁親兩口。
所以說距離產生美呢,說實話,她們兩個能天天嘰嘰咕咕,不停交流的時候,她對這家伙還總有些嫌棄,覺得它小毛病一堆,等到分開之后才發現,小毛病什么的都不是事兒,只要它還在就好。
系統更加不好意思了,別別扭扭地承認,“那好吧,我其實也挺想你的,睡著了都在擔心”忽然想到自己提前蘇醒的原因,又叫起來,“哎呀,回頭再說這個,我感覺到出大事了”
石韻被它叫得有點緊張,險些要忘了自己身上的病痛,欠身想要坐起,頓時牽扯得胸腹間陣陣鈍痛,這才想到這個動作對自己來說太大了,忙又放松躺回去,問道,“出什么大事了”
系統言簡意賅地扔炸彈,“寰慶帝復辟,擁立他的官員給虞尚書羅織了三大罪名,判了斬立決”
石韻驚得猛然坐起,周身的劇痛都顧不得了,沉聲道,“什么這怎么回事寰慶帝復辟,那那陛下呢”
系統也急,“我也不知道啊,是有人在你的國師府后圍墻的外面議論,說今天就是虞尚書問斬行刑的日子,我迷迷糊糊聽到一點,這才硬醒過來的”
話沒說完,石韻已然起身,抓過一件斗篷,披上就往外走。
系統擔心,“你行不行啊”
石韻覺得自己的身體里力量是有的,這幾年,特別是剛回來的那段時間,百姓的崇敬之情連綿不絕,讓她羽人的狀態一直處于頂峰,但這身體是真的承受不住了,所以她每天一動都不敢動。
現在行動是沒問題,但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鋼刀上,胸腹間撕裂般的疼痛再次襲來,咬緊牙關,“我行。”
她閉關日久,國師府中除了幾個灑掃煎藥的仆婦就再沒有其他人。
見到在房中躺了三年,在這期間睜眼,說話的次數都少得嚇人的顧真人忽然自己走了出來,端著藥的仆婦驚得直接將手中端著的一碗藥扣在了地上。
連忙跪下收拾,口中喃喃的請罪,再一抬頭,卻發現眼前身影晃動,真人身形快如鬼魅般消失在前方的月亮門處。
石韻出府直奔皇宮而去,無需停下來刻意找人打聽,只在外面走一會兒,系統這個探測范圍幾百米的家伙就已經從街頭巷尾的閑言碎語中總結出了事情梗概
陛下數月前遇刺,傷勢嚴重,無法上朝理政,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這些人于半月前發動政變擁立太上皇重奪皇位。
石韻有些懷疑,“好端端的怎么會遇刺”
宮中的護衛森嚴,特別是皇帝的跟前,那真是連一只陌生的蚊子都飛不進去,這些都是她親眼見過的,甚至親自安排過的。
系統嘆氣,“據說是有采參人獻上了一支品相極好的老參,據說至少有七八百年了,陛下便召見了他。”
石韻沉默,知道這人參定是他給自己找的。
系統繼續,“太上皇再次掌權之后就對朝中進行了大清洗,虞峴等幾個當初一力主張另立新帝的人首當其沖,被關的關,貶的貶,虞尚書更是被扣了幾條圖謀不軌,私通藩王的罪名,被判了斬立決。”
系統說到這里,氣憤無比,聲音都在顫抖,“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群無恥之徒,蒙古大軍壓境,京城被圍的時候,他們當縮頭烏龜,靠虞尚書在前面抗戰,蒙古人被打跑,天下太平了,他們又跳出來爭權奪利,構陷害人,真是忘恩負義無恥惡毒”
罵著,罵著忽然發現石韻換了方向,不再往皇宮去,而是改道去崇文門崇文門外便是刑場。
系統一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