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韻的思路竟然和趙首長的不謀而合,兩人想到了一塊,也對系統說道,“不急,他既然一進門的時候要擺架子,那就讓他擺個夠。我下午該干什么干什么,不但該干什么干什么,還要盡量干一些不能被中途打斷的事情,就算他想找我談話也讓他先等著。”
系統擔心,“這家里可有好幾個趙首長的警衛員呢,他不會讓人把你強行扭送到他跟前去吧”
石韻微一思索就很肯定地答道,“不會,他進門的時候既然做出了想要大事化小的姿態,那就不至于再讓警衛員硬把我扭送過去。況且這是家里又不是在部隊上,周圍還有鄰居呢,我要是又被逼急了再大鬧一場,趙首長的面子就徹底別要了,這點輕重他應該還能拎得清。”
系統了然,“哦,你這是心理戰術,敵不動我不動,先拖著他,搞崩他的心態”隨后自己否定,“這個不大可能,不過擾亂一下他的判斷和心態應該還是可以的。”
石韻正好吃到一塊極老的白菜幫子,她那牙又被趙衛國打松了還沒能長結實,咯吱咯吱地嚼著費勁,就不再和系統說話,改為專心吃飯,免得自己一個不留意又夾了不好吃的菜到碗里。
系統其實還有點納悶的地方,想不出石韻下午能找點什么事來做,中途還是不能被打斷的。
不過看她吃飯費勁也就不再打擾她,反正到了下午自然就知道了。
午飯后,石韻和趙首長的思路再度同步先睡午覺。
趙行勉雖然是因為繼女威脅要寄檢舉信才趕回來的,但還真沒把這個繼女放在眼里,準備先晾著她,到晚上她等得惴惴不安,很有可能已經自亂了陣腳的時候再和她談。
于是吃過午飯便先休息了一會兒,然后把袁秘書叫去書房,處理了一下午的公務,晚飯也還是讓黃憶雪給他端到樓上單獨吃。
吃過飯后又叫通了軍區的電話,問問下屬今天那邊的情況,再指導一下明天的工作,這才讓袁秘書去把薛彩霞叫過來。
石韻這大半天過得比趙首長還穩當。
趙首長年紀大了,瞌睡少,午睡也就睡上十幾二十分鐘。
她卻足足睡了兩個鐘頭。
睡醒后去廚房用孫阿姨藏在櫥柜頂上的肉罐頭給自己做了一頓加餐,吃過加餐后終于告訴了系統什么是不能被中途打斷的事情她接下來準備徹底搞一下個人衛生,洗頭洗澡洗衣服。
系統很無語。
這的確是不能被中途打斷的事情,正洗著澡呢,誰來叫也走不開啊。
這年頭,洗頭洗澡對普通人來說也是個大工程,特別是天冷的時候,多數家庭都沒有自己在家里洗的條件,一般都是一個禮拜去澡堂洗一次。
趙家住的是老式洋樓,倒是有洗澡間,但也需要自己燒幾壺熱水拎進去才能洗,比較費時費力。
系統嫌棄,“真麻煩。”
石韻告訴它,麻煩也得洗,估計等離開趙家后恐怕連自己燒水洗的條件都沒有了,所以趁著現在還沒走,先洗干凈再說。
等到袁秘書來找石韻的時候,就發現她換了一套衣服,身上散發著香皂的氣息,還有些潮氣的頭發松松地編了兩條辮子,顯然是才洗過澡,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舒展愜意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