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能忍住,石韻當然更無所謂,提議道,“開始之前,咱們要把彩頭定好才行,找張紙來記分,最后按分數算賬。”
趙衛萍驚呼,“你要賭錢這怎么行”
石韻簡直無語,仔細看了看她,發現她臉上的驚訝不似作偽,忍不住都要替她嘆氣,“趙衛萍,等你爸退休了你可要怎么辦啊”
這樣愣頭青一樣,想什么說什么,說話根本不過腦子,沒了首長爸的庇護,她以后要怎么辦啊
趙衛萍莫名其妙,一時沒轉過彎來。
看石韻這么鎮定,就知道自己可能猜錯了,她并不是要賭錢,不過這跟自己爸退休又有什么關系
另外幾人,除了那個小男孩之外,倒都是旁觀者清,全聽懂了她的意思。
趙衛國冷哼一聲。
周勝瑜打圓場,“衛萍年紀還小,心直口快有情可原,沒事,過兩年就好了。”
冉振華則是被她一句話觸動心事,看看趙衛萍還還沒搞清狀況的臉,真的都有點發愁了。
他答應和趙衛萍處對象,一來是雙方門當戶對,趙冉兩家的長輩對此都很支持;二來也是因為趙衛萍在他看來也蠻可愛。
長相雖不是很漂亮,但也不差,特別是兩條濃眉,英氣勃勃的,看著就精神,有點嬌橫的小脾氣也和他自己沉穩的性格互補。
現在才發現,這嬌橫的小脾氣和自己沒關系的時候,能一笑置之,還會覺得有些可愛,等到有了關系,成為了自己的責任之后,可就讓人發愁了。
趙衛萍只是因為生活環境太順,從不擔心得罪人,導致遇事總是心直口快,但人不傻,慢半拍之后終于也明白了石韻的意思,氣得臉都白了,怒道,“還不是你誤導我,打個牌沒事還要算什么帳。”
石韻悠然道,“當然要算,不然這牌打得多沒意思,”對大家說道,“我提議輸的人要幫贏的人洗飯盒,累計五分洗一次。”
特意轉向小男孩,“弟弟,你覺得怎么樣,我們打牌輸了可是要罰洗飯盒的,你行不行”
小男孩為了玩,狠心咬牙一跺腳,重重點頭,“我行”
大不了輸了就把飯盒拿回去讓他媽幫他洗,他媽可疼他了,應該能幫這個忙,最多就是罵他兩句。
周勝瑜撲哧一聲笑出來,“彩霞,你別逗他了。”
石韻,“行啊,”又寬慰小男孩,“弟弟,我就那么一說,你不用怕,你和我一組呢,肯定贏。”
周勝瑜繼續笑,“你這不還是在逗他嗎,怎么跟你一組就肯定贏了我倒覺得我和振華還有衛國這一組才是穩贏的。”
這還不是他吹牛,是真這么覺得的。
他和冉振華都是大學生,數學好,算牌沒問題,趙衛國別看是個又愣又橫的大個子,其實內里也是個門清,以前和他們玩過,牌技不差。
薛彩霞和趙衛萍哪怕牌技也好,能和他們不分伯仲呢,再帶上個拖后腿的小朋友,肯定還是要輸。
然而一個小時之后他就笑不出來了他們一組竟然大輸特輸。
兩個小時之后,周勝瑜,冉振華和趙衛國三個輸得臉都綠了,感覺他們要替對家刷飯盒刷到天荒地老。
三個小時之后,趙衛國忍無可忍,“啪”得把牌往桌上一扣。
冉振華身上的好風度也再保持不住,立刻跟上,“不玩了,不玩了,不能再玩了”
周勝瑜和趙衛國兩個輸多了還能賴賬,最多就是在火車上幫薛彩霞洗洗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