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調比石韻的更加柔和婉轉,小心翼翼的都帶上了些討好的意味。
趙衛國被他倆的聲音刺激得打了個冷戰,覺得這兩人實在是過分,本來就夠冷的了,竟然還這樣說話。
于是也冷冷開口,“這會兒還墨跡什么都少肉麻了,冷了就再往一塊靠靠。”
說著自己先主動又朝那兩人擠了擠,周勝瑜抖抖索索的,見石韻并沒有把趙衛國一腳踢開,立刻就有樣學樣,也使勁地朝那兩人靠,三個人緊緊挨在一起。
石韻在中間,差點被擠成了夾心餅干,好在是一塊暖和的夾心餅干,所以暫時保持了沉默。
系統有點不樂意,提醒道,“你不是說趙衛國要是敢占你便宜,你就打斷他的腿嗎”
石韻這會兒覺得趙衛國這個大個子簡直比周勝瑜還好使,既擋風又保暖,于是心胸十分寬廣地答道,“算了,特殊情況,我就不和他多計較了。”
系統悻悻道,“你可真不堅定。”
石韻裝沒聽見,轉頭去問周勝瑜,“周勝瑜,你覺不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
周勝瑜嘆口氣,“碰到車匪這種事情,不應該說奇怪,應該說是運氣不好才對。”
石韻同意,“確實是運氣不好。”
坐火車按理說應該是一種比較安全的交通方式,特別是現在這個年代,擠歸擠點,安全還是有保障的,沒想到竟還能遇到車匪。
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不止是運氣不好的問題,今晚這些車匪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奇怪。”
周勝瑜問道,“哪兒奇怪了”
石韻反問,“他們劫火車的目的是什么”
周勝瑜一愣,“目的,那,那肯定是搶東西了。”
石韻,“那要是被抓到會怎么樣”
周勝瑜搖搖頭,聲音有些低沉,“不好說,恐怕會判得很重。”
石韻點頭,“對啊,他們冒著這么大風險干出了劫車的事,不抓緊時間在車上搶奪旅客們的財物,反而是追著我們下了車,還窮追不舍,追出來了這么遠,這難道還不奇怪”
周勝瑜長長“哦”一聲,“是挺奇怪的。”
石韻知道他表面雖然看著跳脫,內里卻是個有些見識,頭腦很清醒的人,于是就等著他繼續發表點高見。
不想周勝瑜說完這句是挺奇怪的之后便沒了下文。
石韻以為他在思考,于是靜靜等了一會兒。
然而周勝瑜再開口時卻說起了別的,語氣有些幽幽,“彩霞妹妹,我這一路好像一直都聽見你在連名帶姓的叫我周勝瑜。”
石韻眨眨眼,只當不知道他在抱怨什么,“是啊,怎么了你起名字不就是給人叫的嗎。”
周勝瑜表示自己對此很有意見,“你管振華就叫振華哥,怎么管我就連名帶姓地叫,我還是振華的表哥呢,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勝瑜哥才對。”
叫他勝瑜哥是不可能的。
石韻想一想,干脆連另一個哥也省了,“那我也不叫他振華哥了,直接叫振華,叫你勝瑜,這樣對你們就公平了。”
周勝瑜被她與眾不同的腦回路噎住,過了半天才弱弱抗議道,“你這樣解決不太好吧我可比你大五六歲呢。”
石韻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有什么不好,我覺得挺好的。”
順手抓了身邊一個例子,“你看趙衛國,我這兩天一直都在直接叫他名字,也沒見他有什么意見。”
趙衛國雖然不吭聲,但一直在聽著他們說話,這時聽到牽扯到了他身上,立刻就哼了一聲。
不過他大局為重,眼前的安定團結來之不易,他除了哼一聲表示不滿之外也沒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