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微皺著眉頭笑了一下,“小薛同志,你不要轉移話題。”雖然這個問題他待會兒也要問。
石韻,“我沒有轉移話題,我只是想舉個例子說明,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有它的必然性,以及背后不得已的苦衷。”
問周勝瑜道,“勝瑜,你當時是故意攜帶能引來敵對分子覬覦的物品上車,想給一整列車的乘客帶來生命危險嗎在被車匪追逐的時候你是故意隱瞞車匪的真正目的,誤導我們大家,讓大家判斷錯誤,以致沒能從一開始就盡全力逃命,差點被抓住嗎”
周勝瑜被她這兩句靈魂質問問得汗都要下來了,“當當然不是”
石韻這才轉向周瑾,很誠懇地說道,“周叔叔,你看,我和他一樣,也是有特殊原因,不是故意要冒充錢痦子的孫女。當時那情況,荒郊野外的,我總得給自己找個說得過去的身份,免得你們懷疑,你就不要揪著不放了好不好。況且我比你侄子還強呢,我可沒給任何人帶來危險,不但沒連累到任何人,還救了你一命,你不能被救過就算,假裝忘記啊”
被無故拿出來當作對照組的周勝瑜剛擦掉額頭上的汗又陷入了深深的郁悶之中,幽幽看了她一眼。
石韻這會兒顧不上理他,盯著周瑾問,“周叔叔,我說的也是有點道理的吧”
周瑾很沉得住氣,竟沒露出什么驚訝的表情,緩緩點頭道,“是有點道理。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是什么特殊原因,讓你瞞著身邊的人,昨晚大半夜翻窗外出,自己跑到那種荒郊野外的地方去”
石韻為難蹙眉,咬了咬紅潤的嘴唇,又抬眼看看他,遲疑道,“原因其實挺簡單的,倒不是不能說,主要是怕說了你們也不能理解。”
系統驚呼,“喂喂喂,你可不能亂說啊”
說了會被人當成神經病的。
周瑾玩味,“哦,那你先說說看,說不定我們能理解呢。”
石韻作勢又再遲疑了一會兒,在此期間再三要求周瑾和周勝瑜兩人即便聽過之后不能理解也一定要替她保守秘密。
周瑾耐心十足,一臉正氣地承諾道,“你放心吧,小薛同志,我雖然不敢自稱有多么見多識廣,但這些年各處的奇人怪事也沒少見,不會大驚小怪,更不喜歡亂傳閑話,你的秘密在我這里絕對安全。”
他這話半真半假,由于工作的特殊性,這些年他確實接觸過不少軼事秘辛,很是拓闊了眼界,不會輕易大驚小怪。
至于薛彩霞的秘密,那就要看到底是個什么秘密了。
要是沒有危險性,他自然不會多管;但要真是涉及了敵特組織的機密,那他肯定要上報處理。
他這里的安全指的是國家安全。
周勝瑜悄悄瞄了周瑾一眼,覺得他在一臉正氣地騙小姑娘,不亂傳閑話可不等于發現了危險份子不上報處理。
公事公辦和傳閑話自然不是一回事。
不過周勝瑜這時萬萬不能去拆小叔的臺,于是也一臉嚴肅地保證會替薛彩霞保守秘密。
石韻這才下定決心一樣,忽閃著大眼睛,滿臉信任,“好,周叔叔,我相信你們。這些天接觸下來,我知道勝瑜哥人不錯,你是他的叔叔,我也相信你的人品,答應了替我保密就一定會做到,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你們倆。”
忽然又聽到一句勝瑜哥的周勝瑜,
他這個哥總是當得猝不及防,隱隱覺得其中仿佛是有個小規律,但一時之間還顧不上去總結。
系統則是已經不再擔心石韻會亂說了,而是覺得她裝嫩裝得有點過,“哎,我肉麻得都起雞皮疙瘩了。”
石韻覺得它真是會沒事添亂,“你忍一忍吧。裝天真也不容易的,我自己難道不肉麻嗎為了去幫你找那什么古樂器,還不是得努力忍著。”
系統立刻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我也努力忍著。”然后就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