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韻終于耳根清凈,這才向已經在洗耳恭聽的周瑾叔侄娓娓道來,“這事還得從我們薛家的祖傳技藝說起,我們薛家祖上是做古董生意的,尋寶鑒寶的手段一流”
周勝瑜驚訝,“真的”
石韻,“自然是真的,當時我們家在業內還混出了不小的名聲,人稱古董薛。”
系統一個沒忍住,“咳”
石韻,“這門技藝一代代傳下來,傳到我父親這一代,因為他忠于黨忠于人民,一心投身革命事業,不愿意浪費時間在這些對革命無益的東西上,所以就失傳了。”
周勝瑜愕然片刻,然后唏噓道,“這,這可有點可惜”
石韻大義凜然地擺擺手,“這沒什么,革命事業才是最重要的領袖教導我們沒有正確的政治觀點,就等于沒有靈魂。做人怎么能沒有靈魂呢,所以我們必須一心干革命,其它的事都要為革命讓步”
周勝瑜摸摸鼻子,心說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嘴上卻只得順著她說,“行吧,革命有理。那這和你昨晚大半夜跑去xx中學位于郊外的老校區又有什么關系”
石韻,“我們家雖然不再做古董生意,尋寶鑒寶的技藝也已經失傳,但我太爺爺留下了一件珍貴古董的線索。他說這一件是國之瑰寶非常重要,絕不能被埋沒在民間,或是毀在了不懂行之人的手里。臨終時留下遺言,讓薛家的后人有機會時一定要循著線索去把它找出來,然后上交給國家。我昨晚跑去那個荒郊野外的地方,其實就是去找這個東西的。”
看周勝瑜一眼,“我說我爸留下遺愿讓我替他來親眼看一看首都其實是騙你們的,我爸沒來得及完成太爺爺交代給我爺爺,我爺爺又交代給他的任務,所以他真正的遺愿就是讓我來接著完成這個任務。”
周家叔侄兩人聽到這里,忍不住都露出了十分意外的表情。
他們心里也都對薛彩霞的反常行為各自有些猜測,但無論如何猜不到是這樣的情況。
她說的這一段過往略有些離奇曲折,但細想一想,卻也不無可能。
周勝瑜更是在想,好像不論什么事情碰到了彩霞妹妹就都會變得特別復雜,連父親的遺愿都能搞出一真一假兩個來
石韻不再說話,給他們一段時間消化接受,同時在心里問系統,“怎么樣,我編得還可以吧”
系統大為夸贊,“可以,太可以了編出這樣一個理由,你接下來再去找那件古樂器就名正言順。”
至于找到后要上交國家也不是忽悠人,它和石韻離開時什么都帶不走,這東西留在手里沒用,肯定是要上交國家的。
之前的綠鸮獸紋面具和翾濮鈴,石韻離開時就捐給博物館了。
石韻小驕傲,“我也覺得今天即興發揮得不錯,這段編得挺好的,簡直天衣無縫。”
周瑾沉吟了一會兒就問道,“小薛同志,你的意思是你要找的那件古董也在三十七號秘密倉庫里”
石韻,“就是在那個地下室旁邊的倉庫里,你們管它叫三十七號秘密倉庫”
周瑾不答,默默看著她,目光鋒銳,給人以十足的壓力。
石韻一臉真誠地回視,過了一會兒忽然說道,“周叔叔,你人看著瘦,其實挺重的,昨天壓得我骨頭都快散架了,現在還渾身疼呢。”
旁邊的周勝瑜瞬間瞪大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系統也“呀”一聲,“你在說什么呢”
石韻很正直地答道,“我在鄭重提醒他,懷疑我可以,但不能忘了我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