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飛瓊的可悲之處在于她本不用獻出靈臺,毀了自己的修煉之路靈臺這東西非常穩定,生在誰身上就是誰的,幾乎不可能轉給別人。
所以修士們一般也想不到在自己靈臺受損的時候去把別人的挖出來再給自己裝上。
可沈飛瓊卻被心里的愛慕之情沖昏了頭腦,得知夏千羽歷練歸來受了傷,正在四處尋找修補靈臺的丹藥時,就毅然決然地說出自己體質特殊,能將靈臺轉給他人的秘密。
夏千羽就順水推舟,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為了沈飛瓊好,沒有說出不是他靈臺受損,而是骨怡師妹。
等沈飛瓊滿腔奉獻精神,配合著取出了靈臺,斷絕了自己的修煉之路后,才發現自己的滿腔真情,無私奉獻不過是個笑話,靈臺被借花獻佛,給了重劍峰峰主的獨女。
石韻只覺得有一股極為不甘的悲憤情緒忽然從心底直沖霄漢,連忙轉身,背對了夏千羽,免得被他看到自己臉上的恨意。
她有經驗,知道這是身體原主人殘留的意識,就像她當初成為顧思瑛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要把那個精明老成,絕不可能吃虧的弟弟捧在手心里呵護一樣。
所以并不緊張,只是有點替原本的沈飛瓊不值,等控制好了臉上的表情就再轉過頭,用很克制的委屈語調低聲道,“公子,我不是心中抑郁,我為你做什么都是甘愿,怎會心存怨。我是失了靈臺之后,受損嚴重,還沒恢復。這幾天大概又感染了風寒,身體十分虛弱,從我的住處走過來就走了小半天,差點沒累趴下。”
夏千羽的表情有短暫的空白,因為感染風寒這種普通人才會有的情況離他的生活已經非常遙遠,幾乎都要被遺忘了。
頓了頓才溫言道,“原來是病了,怎么不告訴方九,讓他給你送些丹藥去。”
又伸手探了探石韻的脈象,“還好,氣息順暢,沒什么大礙。”
石韻利用這點時間使勁調動情緒,努力憋紅了眼睛,抬起蒙上一層水汽的雙眼開始告狀,“我是好幾天前感染的風寒,接下來幾天我都昏昏沉沉躺在房中,沒人理睬,別說丹藥,一口熱水都喝不到。”
夏千羽一愣,“沒人照顧你嗎”
石韻點點頭,幽幽嘆口氣,“要不我是身邊還有兩粒辟谷丹,只怕就要直接餓死了。我在床上躺了幾天,硬生生把病躺好,今天剛能起床,就惦念著公子,要過來服侍,誰知誰知”
夏千羽皺眉,“怎么了”
石韻咬唇,垂在身側的雙拳緊握,好似在忍耐什么,側開頭道,“沒怎么。”
再轉過臉來就是一臉沒事人的樣子,口吻隨意道,“我沒了靈臺,以前修煉出的那點靈力也都散盡了,現在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已經沒有資格留在你身邊,若是有人看不慣,瞪我兩眼,說我幾句也是情有可原。”
夏千羽搖頭,“你個脾氣啊,何苦這么要強。”
他對沈飛瓊還是有幾分照拂之情,知道她是受了委屈,又因為失去靈臺,實力大跌,被周圍的人欺負了。
略一思索,便又喚來一個名叫花乙的童子,命他去拿了一瓶晚香丹和一塊玉牌來給石韻。
又承諾道,“我回頭會和方九說,讓他多關照著你一些。”
晚香丹的大名石韻不久之前才在煙柳的嘴里聽到過,聽煙柳的意思應該是一種很稀罕的丹藥,公子能給她兩顆就不錯了,不想夏千羽直接給了她一瓶,看來還不算小氣。
至于那塊玉牌就更管用了,拿著它可以每月去領一份外峰弟子的月例。
沈飛瓊這些侍女們都有宗門發給的月例,再有了這個玉牌,就相當于能拿雙份。
石韻手里牢牢抓著藥瓶和玉牌,臉上露出一個略帶愁緒的清淺笑容,“公子不用這樣,我有沒有這些東西其實都無所謂。我心里只有公子,其它什么都不怕,挨餓受累,生病沒藥,被人欺負都不要緊,只要有公子就行了。”
系統,
肉肉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