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頌怯怯地搖頭,輕聲說“母親不在家中,我就不去了。”
懷逸笑道“正是嬸嬸不在家才”
可話沒說完,他就明白了,嬸嬸在家時,得到她允許也罷了,不在家二姐姐私下來和他們親近,被嬸嬸知道了,一定會責罰她。
展敬忠也沒有強求,命人好好將二姑娘送回去,自己帶著兩個兒子走,路上問懷遷“世恒有沒有說過,他相中過哪一府的千金”
展懷遷搖頭,無奈地說“爹,他說寧愿當和尚,也不娶不喜歡的女子。”
大老爺嗔道“得虧你沒學他,不然姜兒怎么辦。”
懷逸笑著問哥哥“您不顧父親反對,非要從軍出征,怎么婚事就這樣順從呢。”
展懷遷故作沒好氣地說“不就是你給我娶進來了,我還能退婚不成”
懷逸笑道“我看二嫂嫂就很好,哥你要實在不喜歡,就留著等我長大,反正是我把二嫂嫂迎進門的。”
“胡鬧”然而父親和哥哥異口同聲,一人一邊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腦門上,嚇得懷逸捂著腦袋往后退。
展敬忠嚴肅地說“不得拿你嫂子玩笑,再叫我聽見,仔細你的腿。”
懷逸趕忙認錯“爹,我再也不敢了。”
展懷遷知道弟弟童言無忌,倒沒那么生氣,說道“走吧,難得一日偷閑,你二嫂嫂最閑不住的人,你和她去說說話還熱鬧些。你二嫂嫂年紀雖小,經歷頗多,說起故事來很有意思。
懷逸問“嫂嫂給您講過故事了”
展懷遷卻有些沉重地說“講的是她經歷饑荒的事。”
弟弟很驚訝“饑荒”
展懷遷說著,看向父親問“既然與云家有婚約,二十年來,父親為何從不提起,也不曾接濟他們家”
可他沒得到答案,大老爺兀自前行,只叮囑了小兒子“玩一會兒就走吧,別吵著你嫂嫂。”
見父親走遠,展懷遷不敢再多問,便領著弟弟往觀瀾閣去。
路上,懷逸念叨著“哥,你的婚事,仿佛家里只有爹一人知道,是不是連母親也不知曉”
雖然弟弟平日會稱呼蕭姨娘母親,但此刻的母親,自然是指他的嫡母,展懷遷應道“母親不知道,外祖家也不知道,天上地下,只有爹一個人連你嫂嫂也不知道。”
“嫂嫂不知道”
“嗯。”
懷逸問“當年的隨從呢”
展懷遷說“我查了,正因受到襲擊,都不在了,父親當年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