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茵卻正經起來,問道“出什么事了,你這話也太嚴重,姜兒絕不是沒分寸的人。”
太子便將甄家門前的鬧劇說罷,嘆道“堂堂太師府的少夫人,母妃都封了她上三品誥命,竟然在大街上嚷嚷,母妃這會子不定怎么生氣呢,下回若是提起來,你仔細言語,別惹母妃不高興。”
陳茵卻是陷入了沉思,說道“恐怕過幾日,姜兒就會進宮來見我了。”
“怎么”
“那姑娘,是被婆家害死的,這是姜兒最見不得的事。”
太子也正經道“你們的心思我懂,可天底下這樣的事無數,只怕你們管不過來,弄不好還要被大臣們指摘。你可知多少人家鬧官司上了衙門,衙門倒是想給個公道,偏偏該打該收監的時候,人家不鬧了,又要死要活的,反倒是衙門成了惡人。”
陳茵驚喜地問“這些民間瑣事,殿下也知道”
項景淵在她額頭上輕輕一扣“我是曾虧待了你,欺負了你,可在你眼里,我這個太子是那尸位素餐、庸碌無能的人嗎”
陳茵笑得甜美,手里比劃著“是臣妾愚鈍,眼界狹隘,殿下在臣妾眼里有這么好,事實上,殿下有這么好。”
項景淵又氣又好笑,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好好說話。”
陳茵輕輕一哆嗦,語氣不禁曖昧起來“殿下,大白天的,您可別失了分寸。”
太子湊近了,輕聲道“放心,天總會黑下來。”
小兩口正膩歪,蘇尚宮在門外求見,二人忙正襟危坐,宣她進門。
蘇尚宮繞過屏風,躬身道“娘娘,這是您回門下賜的禮單,貴妃娘娘已過目,并沒有不妥。”
陳茵道“放下吧,我一會兒再看一遍。”
蘇尚宮擺下禮單后,又道“貴妃娘娘另有吩咐,今日溫言夫人大鬧定安侯府,甄夫人氣得病了,請太子妃娘娘出面,派太醫到侯府問診。”
太子在一旁不屑道“甄家已然犯了大事,中秋一過便要與他們清算,就不必再施什么恩惠了。”
陳茵卻說“殿下不明白吧,這可不是給甄家的恩惠,是母妃提醒我給姜兒撐腰,做給所有人看的。”
蘇尚宮夸贊“娘娘到底從小跟著貴妃娘娘,立時就能明白貴妃娘娘的心思。”
陳茵故意笑道“可人家當了二十年兒子,還不知道自己母妃想什么呢。”
太子的手,在桌下輕輕掐了她的腰,陳茵險些失態,硬是忍住了,不敢再招惹相公,正兒八經地說“蘇尚宮,照母妃的吩咐去安排吧,再有,傳話給溫言夫人,請她得閑進宮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