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有單“滕”一下從石凳上站起來,轉身就看到自己的妻子丁東蓓一臉驚恐的看著他,急忙道:“師妹,你不要誤會,這是魔教的人,心狠手辣,滅人滿門被我抓到。”
丁東蓓根本就沒有聽岳有單的解釋,只是問道:“師兄,你一直以來行端走正,江湖人稱你一聲清風劍,說你清風亮節,乃人中君子,可是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岳有單急忙走過去,道:“師妹,你聽我解釋啊!”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你連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都能如此殘忍對待,你真的……太狠毒了。”
“師妹!”岳有單怒急失態的大吼了一聲。
丁東蓓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這一個跟自己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男人,她此刻卻發現竟然如此的陌生,這么多年了她居然不知道他暗地里如此狠辣的一面,不自主的搖頭道:“師兄,你吼我……嗚嗚嗚,你是不是忘了當初爹爹把我交到你手里的時候,跟你說過什么啊?如果不是我爹,不是我一直支持你,你能當上華山的掌門嗎!?”
岳有單聽到丁東蓓的這一番話,怒由心生,是啊,他是一個靠著自己老婆自己岳父爬上華山掌門的軟蛋,所以他無比渴望自己能夠在掌門位置上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比如合并青山五院,比如覆滅魔教。可是,為什么?為什么自己做什么好像都不被理解?
他現在只想要挽回那一點點尊嚴,當下便怒道:“是!我是靠著你爹,靠著你才上位當上掌門,可是你自己那點破事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啊?新婚的時候你別以為你深更半夜跑去練功是去哪我不知道,你跟二師兄那點破事我早就知道了!”
丁東蓓呆滯的看著面前這個竭斯底里的男人,仿佛今天是第一次認識他,她新婚那段時間是天天跑去見自己的二師哥,可是她只是單純的去請教武學,因為她不想讓別人說清風劍岳有單的妻子,華山掌門夫人是個花瓶……可是,這些在他眼里卻是這樣的不堪……
“你……你什么意思?”
岳有單怒吼一聲,道:“還能有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丁東蓓渾身顫抖,艱難的把手指抬起來指著岳有單,沉聲問道:“你……你懷疑我……懷疑我……我跟你夫妻……這么多年……你……你居然懷疑我,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吭”一聲,丁東蓓拔出自己的寶劍,就要往脖子上抹去,這時從門口傳來一個凄厲的大喊:“娘,不要啊!”
劉非煙面色蒼白,渾身無力的躺在李靜懷里,聽著隱約從外面傳來簫聲,微微一笑,虛弱的說道:“李姐姐,我就說崔曉哥哥會來救我們的,嘿嘿,他們一家三口的大戲,還真是好看啊。”
“爹,你怎么可以這樣子!?”岳貝卿沖進來搶下了母親架在脖子的上的劍,眼淚唰的落了下來,兩母女緊緊抱著癱坐在地上。
岳有單沒有理會母女二人,轉過身來看著劉非煙,再次問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