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海鳴劍也到手了,魔門完全沒必要糾纏下,除非他們想讓清風漁場徹底覆滅。
“阮施主,你是個趣的人。”杜如蘭遙遙看了他眼,“早從你第眼看到我時,你的眼神就充滿了懷疑平靜,小僧想道,究竟是哪里露了馬腳”
阮雪宗冷冷“你的肩膀。”
“我的肩膀”杜如蘭眼眸微斂,頗分興味,他順著阮雪宗的視線,看向自己的左肩,下子就明白了。
他僧衣下的左肩輕微隆起,里面填塞了東。
正常人不會覺得奇怪,偏阮雪宗洞察力驚人,下子就猜測到了,杜如蘭恐怕是飼鷹之人。
馴養鷹隼之人,為了防止肩膀被抓傷,往往會在肩膀佩戴鎧甲或者鐵片,杜如蘭也是如此,他習以為常地穿上了白色的僧衣袈裟,卻沒想到,他微高的左肩,早從開始就暴露了他。
江湖易容術千變萬化,能夠輕而易舉改變人的儀態、容貌、身份,無站在他眼前的是名妙齡女子,還是名耄耋老人,阮雪宗等閑看不出破綻的。
只是他前腳受到了那只黑鷹攻擊,后腳就遇到了杜如蘭,自然就看出來了違。
鷹是食肉動物,最喜新鮮的血肉,稍微陳腐點的肉都不吃。
佛門不殺生,連踩死只螞蟻都心生悲憫,位佛門高僧卻飼養了只鷹,別跟他扯什么佛祖割肉喂鷹、舍身飼虎的故事。陶彩嫣見了那只鷹,眼中神采連連,仿佛看到了救星,這說明那是魔門身居高位之人飼養的猛禽,他自然而然所懷疑。
“阮施主猜得沒錯。”杜如蘭輕笑了聲,隨意朝天空吹了聲口哨,快天邊降落只黑鷹,果真停留在杜如蘭的左肩上。
人鷹舉止親昵,在火光沖天的背景下,看上竟是那般狂妄。不少負傷而來的玩,看到這幕人都傻了。
這役唯獨清風漁場損失慘重,魔門來時目的純粹,在依然如此。
“海鳴劍到手,撤退。”杜如蘭淡笑道,隨著聲令下,無數黑衣人撤退回黑暗處,如蝙蝠般悄無聲息地失蹤影。
唯獨阮雪宗沒想到的是,看到杜如蘭走了,場那具紅色傀儡也動了。她握著鴛鴦劍,紅袖舞擊飛了根本不敢對她出手的沈江陵,隨后臉茫然地順著黑衣人的蹤跡走了。
“完了,完了,大小姐也跟著跑了。”
個個身受重傷的玩們傻了,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明珠”龔老爺子更是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嘴角噴出口絕望的血。
“這丫頭真礙事,還在為蘭哥神魂顛倒呢,不如我殺了她”陶彩嫣嗤笑聲,她淬毒的匕首已浮掌心,她準備割喉。
就在這時,道沖天掌影呼嘯而來,快若流星般,隨著越來越近的破空聲,這悄無聲息的掌,擊中了青年僧者。白色袈裟瞬間染血。
阮雪宗踩著輕功,仿佛踏月而來,那手在月色下若玉雕成,比皎潔的月色還要明亮。
陶彩嫣臉色駭然,下意識尖叫了聲。
算上這次,這是她第二次看到阮雪宗出掌,第次是對著她,剛烈霸道,似火燎原,這次卻陰柔詭魅,完無瑕地融入月色,如夜下精魄,清絕之氣,壓倒萬物。
琴聲徹底停了。
叮,你正面應敵,技驚四座,挽救龔明珠性命,逼退魔門勢力,清風漁場勢力度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