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有多遠滾多遠”我假裝板著臉罵牛皮糖。
“那你打扮這么漂亮干什么不要忘了你可是名花有主。”牛皮糖舔著臉沖我笑。
“借你那摩托車用用唄今天我那原來上班過的制衣廠通知說開職工大會。聽說破產安置終于出來了。每人按工作年限買斷工齡,以后和這個工廠就再沒有關系了。”
“哦,這樣啊。那也是好事。終于有個了斷了。反正你那廠也是名存實亡,你們這些職工各謀生路都這么多年了。不錯,還有錢領。”牛皮糖開心的說。
“那你快去開你那邊三輪送我去。”想著自己18歲以待業青年的身份進入那家工廠,現在25歲徹底和這個工廠告別,心里還是有一些漣漪。
雖然在深圳打了三年工,這半年又蹉跎了過去,但工廠沒有徹底解散之前,我心里覺得我還是一個有身份的人。
別人問起我的職業,我都是略有點虛榮的和別人說“哦,我是制衣廠的,現在國營企業效益不好。在外面先混一混。”言下之意,那個制衣廠還是像現在正在逐漸走向消亡的村莊一樣,雖然不會再回去,但還是有一點斷垣殘壁可供憑吊,聊以的。
可是今天的會議一開,我也不知道能拿到幾個錢,不過和這個工廠的告別是肯定的了。從此一拍兩散,相忘于江湖。
自從工廠宣布改制以來,職工大多做鳥獸散,當然今天這場最后的晚宴還是都會參加的。畢竟是一個與過去的告別,畢竟是有錢可以領。
我想小機修肯定也會來開會,他在鎮上一家新開的服裝廠做他的老本行,聽說有一個即將結婚的女朋友。平時我們雖然都在一個鎮上,但是好像都自覺的回避對方,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天再見面是避免不了的,那么不免讓你看看我現在的幸福吧我坐了小警察的邊三輪去,多少總是壓他一頭吧
可是迂腐的小警察卻一點都不配合,他撓撓頭皮說“小雪別鬧。邊三輪是所里辦案用的。開了去影響不好。我騎自行車送你,很快的。”
我“哼”了一下,掉頭就跑。我折騰一早上,到牛皮糖這里全部變成白忙活了,這媳婦做的太失敗,連個邊三輪都坐不到。
“老婆,別生氣。我剛參加工作我媽就再三交代,做人要本分,公私分明。公家的東西就是一張信紙都不能往家拿,更不要說騎了公家的摩托車給你撐場面。”牛皮糖拉了我的手解釋道。
哼又是徐桐花
我沖牛皮糖嚷道“我不坐你的破車行了吧你媽還叫你住家里呢,你跟牢我干啥”
說完我就快步跑出了交警隊的大門。牛皮糖看著我跑遠,想要追卻不敢,只能呆立在原地無奈的搓手。
我心想,哼,離了你牛皮糖,我還有小c,我找小c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