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閨蜜永遠比老公靠譜。
我和小c算得上是一根藤上的兩個瓜吧。她看我一臉不高興的去找她,立馬改了讓吳進文開摩托車送她開會的心思。揮一揮手豪爽的對我說“走,小雪。我們開鋼絲廠的四個輪子去。直接碾壓。”
那一刻我有些羨慕小c,雖然吳進文和牛皮糖好的像一個人,也一起去部隊摸爬滾打了三年,但是脾性完全不同。
吳進文殺伐果斷,而牛皮糖粘粘乎乎。
唉我怎么就眼瞎呢,這么輕易就和牛皮糖領了證。反正不管以后怎么樣,今天我是不理牛皮糖了。
吳進文是正牌老婆奴,小c動動眉毛他就牽了嘉玲摩托過來。
“嗶嗶嗶”我們三人擠在小摩托上風馳電掣的來到吳進文舅舅的鋼絲廠。一進門就看到那輛藍色的東風貨車臥在庭院中,司機杜師傅正拿了一條橡皮管在沖洗。
“老杜老杜,我來幫你洗。”吳進文不愧是跑江湖的,摩托車沒停穩就先套上近乎。
“你算了吧怎么今天還改成一拖二了小心你的老腰,你可得悠著點。”老杜一邊舉著橡皮管洗車一邊調侃吳進文。
吳進文走上前去搶過老杜手中的皮管扔在地上,從白襯衫口袋里掏出香煙塞進老杜唇邊。“啪嗒”按了打火機用一只手掌攏了火苗給老杜點上。
“這車是你小老婆啊每天洗每天洗,小心都洗脫皮了。”吳進文甩甩打火機蓋子,把它舉到老杜跟前。
“看,啪嗒一下就出來一個美女。這可是花花公子打火機哦。好好欣賞欣賞。”說著話,吳進文已經把打火機塞進了老杜的襯衫口袋,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完美無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是不是看上我什么了”老杜摸著口袋里的打火機,嘴上橫著煙笑著說。
“呶,我這老婆不是剛拿出駕照嗎想借你車溜溜。你放心,我和我舅舅打過招呼的,他說讓找你就行。”吳進文一邊擰緊水龍頭一邊收拾水管。
我心里想,這個吳進文,水鬼也要哄上岸,假傳圣旨也不眨一下眼睛。
“開去哪里有什么事情的話你舅舅要剝了我的皮”老杜有些猶豫。
“放心,就二中大操場溜兩圈。我老婆學了三個月,正牌駕駛員。你不是也看她開過車了嗎我舅舅哪敢剝你的皮,要剝也是剝我這個親外甥。”吳進文一臉實在。
“最多兩個小時啊”老杜不情不愿的交出鑰匙又心不甘情不愿的補充了一句。
話音未落,我和小c已經坐到了駕駛室里。小c輕輕一扭插在鎖孔里的鑰匙,“嗒嗒噠”車子就發動了起來。吳進文三步兩步竄上車,探出頭對老杜打了一個飛吻。
老杜揮揮手,“你們就浪去吧一定記得早點給我送回來”。
小c天生就是一個駕駛員的樣子,她高高的個子,有男生的俠氣又有女生的細致。每次只要和她在一起,都是她把我照顧的妥妥貼貼。
我們也是小學同學,也許她那當人武部長的老爹很注重對她的摔打吧,硬生生把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給錘煉成了假小子。
她小學的時候就是我們班上的體育班長,帶著我們下河游泳上山采茶那都不叫個事。
我們一起分配到制衣廠后她似乎稍微顯得溫柔了一些,以至于吳進文很擔心被人橫刀奪愛,還掉金豆豆讓我幫他看著。
不過在我眼里,她還是那個體育班長小c,能上山打虎下海擒龍的。在吳進文面前的小c一定是假的,在我面前的才是真正的小c。
小c拿到駕照后,家里正動用一切力量為她去找個單位開車。在沒有落實單位以前,她有些坐不住,不止一次的和我說,要不去義烏姐姐家先打幾天工。
吳進文不讓她出門,他大包大攬的說,找到工作去開車是分分鐘的事。實在不行就去舅舅家的廠里開車,再不行的話,他吳進文去買輛車子給她開。反正一句話,不準出門,不準離開吳進文單獨行動。
沒幾分鐘,小c就載著我們到了我們原來的單位。吳進文雖然也算是我們的老同事,可是他當兵的時候就把檔案給轉走了,陪著我們也就是當個護花使者。
會議放在食堂的餐廳里召開,沉寂的工廠平時只有幾個破產清算組的人留守,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熱鬧了。我們的出現好像在熱油鍋里灑了幾滴水,一下子好幾個人圍了過來。
我透過人群尋覓,小機修,你也來了吧多年不見也不知道長成什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