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聽到了這種話,他總算是嚴肅了些“天與咒縛”
孔時雨說“這只是我的推斷,并沒有確切的證據那也許并不是咒殺。”
甚爾也是一個天與咒縛,在天與咒縛之中,他也算得上是最為稀少的那一類,他體內一絲一毫咒力都沒有。
也有一類情況是擁有龐大的咒力,卻注定身體孱弱。那是與天所結定的契約,既然世界上會有禪院甚爾這種毫無道理的術師殺手存在,那么會有其他稀奇的能力也并非沒有可能。
所以用某種代價換取了咒殺他人或預言的能力,這種可能性也并非沒有。
打斷他們的是酒吧老板。
默不作聲的老板將水果雕刻成了漂亮的形狀,放在蛋糕上,推到了孔時雨的面前。
孔時雨擦了擦手“謝謝,不過我沒有點這個。”
酒吧老板繼續雕刻手中的冰球,頭也不抬道“是贈品。今天我聽別的客人說了血之甜品的事,把那個當做靈感,我試著做了這個。”
孔時雨問甚爾“你要吃嗎”
本來就濕漉漉的蛋糕此刻被糊滿了鮮紅的草莓醬,乍一看就像正流淌著鮮血一樣,被雕刻成心臟形狀的草莓被放置在蛋糕最上面。
讓人毫無食欲的賣相。
甚爾嫌棄道“不吃。”
他雖然不挑食,但還沒有淪落到吃這種東西。
孔時雨只能獨自享用蛋糕,他一邊吃一邊說“血之甜品是指這種蛋糕款式嗎還真虧他們能賣出去啊。”
酒吧老板說“將死而恐懼的人對某些存在而言可是很美味的。”
孔時雨毫無危機意識,他把蛋糕塞了一口在嘴里,隨口問“這和你說的有什么關系”
酒吧老板簡單做了總結“血之甜品就是在說人肉的意思啦。”
虧得他們還取個像是血腥瑪麗一樣引人注目的名字。
說起來這蛋糕不會也有那種骯臟不堪的東西吧
孔時雨看著自己盤子里的蛋糕,無論如何都沒有食欲了。
鮮紅的草莓醬令他有些作嘔,就連那顆被雕成心臟形狀的草莓也礙眼起來了。
甚爾看著這樣的孔時雨,扭過頭去。孔時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對方肩膀聳動的模樣讓孔時雨瞧出了些端倪。
孔時雨看著自己盤中的蛋糕,狐疑道“甚爾,你在笑話我嗎”
甚爾掩飾一樣喝了一口杯中的清水,說“我還以為你知道的,這不是常識嗎”
聽他說了那種話,孔時雨皺眉說“你這是哪門子的常識啊。”
甚爾斂去了所有笑意,他下意識摩挲了自己的嘴角。經年累月不曾褪去的傷疤停留在他的嘴角,這傷口貫穿了他的嘴唇,曾也是鮮血淋漓的模樣。
那時候的他還生活在禪院家。
“家里的常識。”甚爾想起了不愉快的過去,他臉色愈發陰沉難看,“聽他們說過。”
他一口喝完了杯中的液體。
好歹也曾是御三家之禪院家的人,知道這種事情也不奇怪。
孔時雨收拾了心情,他說“好了,閑話到此為止。你打算什么時候完成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