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反軍令者,死。
底下的將領們頓時不說話了。
李妮妮繼續溫柔地說“來一個就處死一個,來兩個就處死兩個,如果你們全部反對,那我就把所有將領都清洗換一遍,我相信剩下的那一萬六千名愛因斯坦軍弟兄里,有很多人愿意承擔將領的位置。”
“你們也大可以在起義軍中鬧事,我等著諸位。”
地下的將領們頓時安靜如雞。
因為這個小姑娘主將,看起來一點都不珍惜他們的樣子。
神殿祭司們忍無可忍,一個白衣祭司跳出來憤怒道“你們這群懦夫我們神殿祭司將以鮮血抗爭如果你們膽敢拆除神殿,我們就集體自殺”
李妮妮“好啊。”
白衣祭司“想拆就從我們的尸體上跨過去你說什么”
“我說你們想死的話,就去死吧。”李妮妮溫和地說“反正你們活著,也沒什么價值。”
白衣祭司“”
李妮妮用下巴點了點普沙密多羅巽伽,示意道“給他們拿把刀算了,一把自殺起來太慢了,他們這里有一二三四四十七個人,你幫他們拿四十七把刀來吧。”
白衣祭司們“”
拆神殿之爭,李妮妮大獲全勝。
她恭敬地托著神明的手,離開了大殿。
一回到房間,李妮妮就松開達瑪太子的手,一屁股坐在床上,按著自己腰酸背痛的四肢。
而方才高高在上的神主,則半跪在床沿下,修長手指握住李妮妮的腳踝,將她兩條腿放在自己膝蓋上,慢慢地幫她揉捏起來。
李妮妮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你等下也去挑一個房間吧。”
達瑪太子幫李妮妮揉捏的手頓住“為什么”
李妮妮“你現在在眾人眼里也是神明了,天天和我住在一個房間算是怎么回事”
達瑪太子微微笑道“王權和神權合一才是王道,神難道就不能服侍君王”
李妮妮李妮妮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并覺得自己以后都無法直視“神權合一”這個詞了。
她在床上往后蹭了蹭“我不是君王。”
“可在我這里,你就是君王。”
達瑪太子握著她的小腿,手卻順著小腿的曲線,慢慢向上滑動。
他將頭枕在李妮妮膝蓋上,墨黑的長發在他身后簌簌流動,像是蜿蜒的、黑色的河流。
“相處了這么久,你也舍得讓我離開你,一個人單住嗎”
李妮妮在心里說,我舍得啊,我太舍得了。
和達瑪太子住在一起的感覺就是時時刻刻都有人把視線放在你身上,時時刻刻都有人注視著你。
就好像對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你身上,離開你一刻都不可以。
如果是相戀的情侶,這當然非常美好。
但問題是,他們不是啊。
他們只是彼此卑微的炮友罷遼。
但是李妮妮自認自己已經把頭發輸成了大人模樣,是一個通曉人情世故的成熟大人了,當然是不會當面把這么傷人的話說出口的。
于是她委婉地說“神殿祭司都是清修出身,條件艱苦,床鋪也有點小,兩個人睡,我不習慣。”
達瑪太子看了她良久“主殿里面有大床,我馬上讓他們換一張大的。”
李妮妮為難地說“這樣不大好,我身為主將,怎么可以帶頭搞特殊待遇”
“這也算特殊待遇”
達瑪太子下巴擱在李妮妮腿上,指尖纏繞著她的長發,慢慢向上望了她一眼。
那一抬眼的風情,連李妮妮都被震撼了一下。
達瑪太子的眼睛,原本是清冷上挑的眼型,類似于雙鳳眼。
但是在李妮妮面前,那一絲半點的清冷,似乎都會化成攝人心魄的春水。
就像是銀瓶乍破,寒冰初融。
他慢慢用指尖梳理著李妮妮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