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你烽火戲諸侯,又算什么特殊待遇”
李妮妮“”
她這中段位的初學者,又怎么扛得住這中級別的風情攻擊。
一時間全身雞皮疙瘩都爬了起來,頭皮也覺得過電般微微發麻。
她終于忍不住,尷尬地拂開達瑪太子的手,直接從他懷里鉆了出來,朝外邊走去。
邊走邊說“就這么說定了,如果你不想搬的話,就我搬出去好了。”
達瑪太子抿著唇,不說話了。
神殿內賬慢低垂,李妮妮背影拂過層層的帳幔,分花拂柳一般,走到門邊,打開門。
然后頭也不回地跨出去,還直接將門關上了。
達瑪太子“”
他眼眸緊緊盯著李妮妮的身影,看著她走過一格一格紙糊的窗戶,就像古代的畫皮影戲,最后慢慢消失在他舞臺的邊界里。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石塊碎裂聲在大殿中響起。
剎那間,整間大殿內雕刻著精細鏤空花紋的長柱和玉砌的桌臺發轟然碎裂。
達瑪太子唇邊那絲笑意慢慢斂下。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那扇關上的門,眼眸漆黑得望不見底。
又一次。
再一次。
每一次,不管他如何調整與她相處的節奏,也不管他如何遮掩自己本來的性情,最后她都會因為這樣的或者那樣的理由,開始慢慢疏遠他。
是他又做錯了什么
還是她找到了比他更能引起她興趣的東西
“殿殿下”一邊的“那個聲音”抖抖索索地說“現在該怎么辦”
達瑪太子緩緩站起身,閉上眼,好一會兒才說。“王后現在的情緒波動是多少”
“那個聲音”抖得更厲害了“沒有情緒波動。”
達瑪太子垂下長眸,睫毛靜止了一般。他的眼珠慢慢轉向一邊,留下側邊一道冰冷的眼白。
他望著那空曠的、沒有一物的角落,輕聲重復了一遍“沒有情緒波動。”
“那個聲音”戰戰兢兢地伏地道“對,沒有。”
“離開了我,拋棄了我,她卻沒有半點心緒不寧。”
達瑪太子唇邊露出一點微微的笑意,語氣也悱惻柔和。
只是那笑意,卻與平時他展現給李妮妮的沒有絲毫相同。
雖然都是笑,但是一個能讓人想到雪山上圣潔的光,一個卻只能讓人感覺到雪山下凍死的累累白骨。
“是我做的還不夠好嗎”
他喃喃道“她說她喜歡聽話的、愛笑的,還說我干涉太多,讓她感覺不到自由是我不夠聽話,還是我笑得不夠多”
“那個聲音”心道可能是你給她自由過了火。
但實際中,它什么都不敢說。
它一路看著達瑪太子壓抑著自己殘酷的性情,用那雙原本指揮千軍萬馬的手,每天洗手羹湯,洗衣擦地,甚至連內衣褲都幫李妮妮洗好晾好。
那違和的居家感,每每嚇的它一個電腦程序都不敢放心地充電了,生怕達瑪太子哪天克制不住,情緒爆炸,讓它被強大的電流直接燒到硬盤損壞。
以前覬覦李妮妮的男人,哪還能活著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啊。
現在李妮妮身邊的男人可都活得好好的,到目前為止居然才死了一個而已。
簡直不可思議。
但是就算這樣,居然還是沒有用。
就算一個普通男人,天天彎腰為你擦鞋綁鞋帶干家務,你不說動心,至少有那么一絲絲的動容吧。
但王后不僅沒有產生任何的感動,她甚至想離家出走了。
事情到了這份上,連“那個聲音”都想勸達瑪太子,強扭的瓜不甜,要么咱們換一個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