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吃飽喝足,大小姐給他們留下了最后一滴淡水也耗盡了。
今天依然沒有下雨。
半夜快到12點的時候,李妮妮帶著兩條自己制作的兩條小蛇干,一個人去了前天晚上她尿尿的地方。
可一直等到凌晨1點,她也沒再看見那一片燈火輝煌的集市。
仿佛那天花燈如晝,行人如織的景象,真的只是一場海市蜃樓,是她感官的幻想。
甚至連貓貓也不見了。
李妮妮把小蛇干放在原地,帶著不能擼貓的遺憾,轉身離開。
她沒有看見,就在她離開一分鐘后,貓邁著長腿,走到了那兩條小蛇干前,低頭嗅了嗅。
它身上滴滴嗒嗒滴著血,半邊肚子都被剖開,美麗的皮毛上也滿是臟污。
貓把自己蜷起來,慢慢舔了舔毛。
血滴到小蛇干上,它又低頭把小蛇干舔干凈,這才斯文地吃起來。
還沒咬幾口,它耳朵忽然動了動。
下一秒,貓倏然扭頭,碧綠的眼睛滲人地望著黑暗中空無一人的街道。
它整條貓橫在廢棄街道中央,仿佛擋著空氣中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喉嚨里也發出嘶啞示威的叫聲
“喵”
第二天,為了解決水的問題,李妮妮翻出一個大鍋,讓武太郎挑了兩桶海水裝滿,架在火堆上。
鍋上斜斜放了一大片芭蕉葉,凹成彎曲形狀。
不多時,水蒸氣在芭蕉葉上凝聚成了一滴滴的淡水,流到一邊的大缸里。
武太郎抱著土撥鼠走過來,在李妮妮面前蹲下“姐姐,我和觀觀再去試試釣魚,你可以幫我看著建國嗎”
李妮妮伸出手,川建國一個吱溜就爬上了她的肩膀。
武太郎彎彎的眼眸里盛著星星,依然是李妮妮從未見過的干凈澄澈“那姐姐可以再給我一個幸運buff嗎”
風吹亂他柔軟的栗子色卷發,他像一只求摸摸的金毛“摸摸我的腦袋,幸運就會biu一下灌進來。”
李妮妮這人吧,對人類沒太多惻隱之心,但拿狗子毫無辦法。
于是伸手擼了一把。
褚西嶺在院子另一頭砍柴,抬頭正看見這一幕。
落滿陽光的60年代院落,白墻黑瓦,腐朽的噴泉水池,滌蕩著歷史的塵埃。
少女伸手在栗色卷發男孩頭上摸摸,兩人相視而笑。
那畫面溫柔迤邐,任誰看了都要感慨一句青春正好。
褚西嶺瞇起眼,看著武太郎臉慢慢紅起來,大男孩站起來捂著滾燙的臉,拿著魚叉轉身就朝外跑。
看來是跑去叉魚了。
褚西嶺拿出一根煙,走到院子外的下風口點燃。
幾片藍色的煙絲散開,模糊了他的眼。
半晌,他“嘖”了一聲,叼著煙,隨手拎起一把柴刀,往雨林里走去。
中午十一點半。
由于李妮妮不停地燒水,不停地燒水,不停地燒水一個上午居然積蓄了整整小半缸蒸餾水。
大家終于又能再茍一天。
武太郎也有了收獲,他居然刺中了一只足足一臂長的大馬哈魚
連何馬生這個杠精都無法抑制喜悅,拋棄前嫌,歡歡喜喜與楊朵朵一起收拾魚去了。
武太郎在李妮妮面前彎下腰,甕聲甕氣地說“求夸獎。”
李妮妮也沉浸在有肉吃的喜悅中,毫不吝嗇地伸手擼了狗子一把。
這時,院門再次被推開。
夕陽余暉里,褚西嶺扛著一條巨巨巨巨大的蟒蛇走進來。
那蟒蛇四米多長,看上去至少一百多斤重,粗的跟李妮妮的大腿一樣。
男人毫不費勁的把蟒蛇扛在肩上,輕輕松松放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