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垂死掙扎了一下,頭往上一昂,被男人一腳踩下去,頭又往上一昂,又被男人一腳踩下去
最后只好卑微地趴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眾人目瞪口呆。
而武太郎抱著川建國意志消沉。
他今天好不容易有了點成果,結果100斤的蟒蛇一出,他那條五斤重的大馬哈魚立刻失去了它的光環。
李妮妮也呆呆地站在那里。
肩膀上站著一只和她一樣呆呆的土撥鼠。
褚西嶺向她走了兩步,聞見自己身上腥臭的蛇血味,又停住腳步。
“怎么看起來不大高興”
他隔著兩步遠仔細端詳了她一會“不喜歡吃蛇”
大概是這聲音過低柔,其余幾人頓時一下瞟瞟褚西嶺,一下瞟瞟武太郎,一下瞟瞟她,眼中紛紛流露出了對八卦的渴望。
像幾只在瓜田里上躥下跳的猹。
李妮妮在眾猹的凝視里,莫名其妙地后退一步,舔舔嘴巴“謝、謝謝。”
褚西嶺輕聲說“應該的。”
那聲音不知是因為放輕了,還是因為放緩了,竟有幾分鐵漢柔情。
宋嬌嬌腦子一個激靈,眼看大事不妙。
大小姐的弟媳竟然真的要爬墻
不他哪怕用盡一切手段,也要讓弟媳浪子回頭,認清這個男人黑暗殘忍的真面目
宋嬌嬌被神圣的使命感驅使,一個箭步插進李妮妮和褚西嶺之間。
但他又不敢真的惹火褚西嶺。
于是下一秒,在其余幾人“”的眼神里,宋嬌嬌偉岸的身軀如風中秋葉般顫抖起來,粗壯手指指著褚西嶺,嬌嗔地一跺腳
“你好黑暗你好殘忍蛇蛇這么可愛,你怎么可以吃蛇蛇”
李妮妮“”
褚西嶺“”
眾人“”
身為管理層之下唯一的漢子,楊朵朵自告奮勇地把巨蟒切成了巨蟒段段。
于是中午,幾人席地而坐,一起圍著篝火吃巨蟒。
飯后,李妮妮端著鍋去海邊洗碗,一邊洗,一邊繼續思考達瑪廣場上對立宗教圖騰的事。
她又想起她和武太郎剛來這座島上時,看到的那座懸崖半山別墅。
當時她只覺得別墅主人審美清奇,才會在耶穌像對面掛關公像,十字架前還供彌勒佛。
但現在想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一切就透露著詭異。
達瑪城的原住民,在一座城里弄出這么多宗教圖騰,這讓她覺得十分不對勁。
不虔誠。
對,就是不虔誠。
就連這座祭司府邸門口的阿羅漢也很奇怪。
你有見過哪個對佛教無比虔誠的人,把阿羅漢拿來守門的那可是神啊。
再加上達瑪廣場上,完全與佛陀對立的猴子圖騰
不禁讓李妮妮覺得,這些達瑪人,他們供奉的,或許并不是這些神靈本身。
而是試圖用這些神靈,來供奉一個更高的神。
那又是在供奉誰呢
又到底是怎樣的神祇,才能讓達瑪人如此瘋狂地膜拜,甚至不惜用宗教,來祭祀宗教
一個海浪打來,李妮妮陡然從思緒中清醒,怔愣兩秒,繼續刷鍋。
那是真正60年代的大鐵鍋,真材實料,動輒七八斤重,握在手里像個巨大的鐵棒槌。
李妮妮用海水浣洗銹跡,洗著洗著,身邊就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