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妮妮沒有在一片昏暗的光線中醒來。
因為大小姐點了蠟燭。
燭光下,美人眉目含情,黑發披散,像一匹很貴的綾羅綢緞。
李妮妮四下打量片刻,發現他們現在正身處一處小型宮室,看樣式,像是宮殿旁的耳房。
但普通的耳房不會內設機關,他們從懸尸地宮落下來后,之前那扇暗門就自動翻轉,關閉扣死。
還好因為年代久遠,暗門密閉性已經不是很好,氧氣還能進來,不然他們昨天晚上就窒息而死了。
“別看了,我都看過了,這扇門重800多斤,上面除了一些圖騰,沒有任何能機關,它應當是翻轉過來后,插銷就自動滑出,緊扣住下方石壁里的凹槽。”
大小姐坐在地上,頭也不抬道“除非使用炸藥,否則不可能打開這扇門,但如果我們使用炸藥,這么小的地方,我們自己也會被炸死。”
李妮妮沒說話。
她在耳房角落里,找到了依然昏迷不醒的武太郎、何馬生和褚西嶺。
然后她又陷入了沉默。
她終于知道昨天墊在她身下的那么多衣服,是從哪來的了。
大小姐把這些個男人身上的衣服褲子,全部扒拉掉鋪在地上,然后又在上面鋪上他自己的衣服,這才讓她躺在上面。
于是李妮妮見到了三個裸男。
除了何馬生是個白斬雞,武太郎和褚西嶺的腹肌都很漂亮。
尤其是褚西嶺,那華麗的人魚線,就猶如古希臘的雕刻,流暢地順著腰肌,一路滑向
李妮妮眼前忽然一黑,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
身后傳來大小姐陡然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么你還敢看再看再看我就把他們的腰子都挖掉”
李妮妮“”
李妮妮最后也沒有幫他們把衣服穿上。
因為褚西嶺發燒了,而發燒病人確實是應該脫衣服降溫,甚至應該加點冰塊。像小時候那樣一發燒就把全部被子捂在身上捂出一身汗,才是錯誤的做法。
一直到下午一點,三個男人才幽幽轉醒。
褚西嶺瞥了一眼自己只穿了一條白色底褲的精壯身軀,無言片刻,爬起來去穿衣服了。
而何馬生和武太郎因為太熱,忽然感受到了裸奔的涼爽,就再也回不到從前。
他們一天沒吃東西,武太郎猶豫許久,忍痛拆開私藏的最后一包薯片。
于是三男兩女熄滅了最后一根蠟燭,面對面坐在黑暗里,開始安靜地磕薯片。
川建國濕漉漉地蹲在一旁吃手手。
李妮妮有點想不通這個局面是怎么來的。
按常理,一行人落入死局,沒有水,沒有光,沒有活路。此刻要么想破腦袋,要么陷入絕望。
總之不該坐在這里吃薯片,還吃得挺開心。
磕完半包薯片后,褚西嶺終于說人話了“外面其他人呢沒有消息”
大小姐“指望不上,石壁太厚了,哪怕用摩斯電碼敲擊,也傳不進來。”
褚西嶺“你的對講機呢”
大小姐“跌落的時候摔在外面了。”
褚西嶺“他們能不能從外面炸進來”
大小姐冷笑一聲“你最好祈禱外面的那些蠢貨沒想到這個辦法,他們炸進來的那一天,就是我們被飛濺的碎石砸死那一天。”
褚西嶺“不,可以遞進式往里局部轟炸。”
大小姐“你覺得外頭那些蠢貨懂”
幾人一時又陷入沉默。
李妮妮小聲道“食物的還剩下多少”
大小姐聲音不自覺軟了一點,溫和道“別擔心,還剩下半包薯片,和一只老鼠。”
川建國“”
它弱小的身體逐漸僵住,敏銳地感覺到了危險,慢慢退后到墻根站著。
李妮妮覺得它看起來太害怕了,于是安撫地摸了摸它柔軟的腦袋“不急,川建國放在最后吃吧,我們先吃薯片。”
川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