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的晚上本該圍著爐子煮餃子吃,卻平白無故地牽扯進這么個污七八糟的事情里,染秋覺得有些晦氣,剛轉過彎便朝著那慎刑司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呸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當初貴妃還在的時候,總管太監裝的跟孫子似的,隔三差五地孝敬東西咱們貴妃都不拿正眼看,如今倒好了,一個小小的掌事太監,便拿了這腌臜事來折煞人,簡直豈有此理”
她說完,又有些得意追上柔嘉“幸好公主您臨危不亂,要不然這臟水指定就潑到咱們身上了。”
可柔嘉只是扯了扯嘴角,并不見有何快意。
夜色濃稠,染秋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覺得那側臉有些慘白,大約是被嚇著了,她溫聲寬慰了兩句“公主,你別怕,都是那人自作自受,既做了那沒臉皮的事,自己投井死了還算干凈的,若是真叫慎刑司查了出來,指不定被折磨成什么樣子呢”
柔嘉沉默著沒應答,只是待穿過長長的宮道,一路回了猗蘭殿時,才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倘若只是個誤會,并非出自那女子本愿呢”
染秋有些詫異,一抬頭,柔嘉卻斂了眉“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這宮里死的人太多了。”
染秋點了點頭,似有同感,不過她還是有些生氣“若叫我知曉了那沒臉皮的人是誰,我非得唾死她不可,真晦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染秋怒氣上頭,絮絮的罵著,全然沒注意到身邊的人臉色越來越白。
不待她說出更難聽的話來,柔嘉忽然出聲“我有點累,你去備點水來。”
突然被打斷,染秋住了嘴,一抬眼瞥見她眼底微微的青色,小心地問了一句“主子昨晚沒睡好么”
柔嘉背過身,含混地應了一句“有些體寒。”
染秋猶豫地站了片刻,沒敢再多問什么,掩了門出去吩咐熱水。
大門一閉,柔嘉陡然卸了力,塌著腰陷進了紅木椅里。
枯坐了半晌,腦海中紛繁雜亂,壓抑了一天的情緒燒的她心煩意亂,坐立不安。
脖頸處又熱又痛,細細密密地牽動著神經。柔嘉忍不住對著銅鏡拉下了衣領,眼神一垂,脖頸上赫然一道鮮紅的指印,交錯著雜亂的吻痕。
仿佛被人用力地攥過,又被粗暴地吻過。
指尖輕輕地摩挲,她控制不住地想起了那些被刻意壓制的記憶。
想起皇兄伏在她后頸一聲一聲粗沉的喘息,汗汽凝成了水滴,順著她的脊背滑下去,燙的她渾身顫栗。
柔嘉慌亂地別開眼,“啪”的一下把那銅鏡按在桌面。
其實何寶善猜對了一半,她不是那個設局的人,但陰差陽錯的被喚了進去,的確與皇兄有了肌膚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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