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王愿用五成歲貢來換一個你,你的弟弟又身患惡疾,是宮廷隱患,朕是一國之君,萬事要講求利害關系,要朕幫你,你總得拿什么東西交換。”
他頓了頓,銳利的目光掃遍她全身,最后一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頜,有些殘忍地說道“或者說,你能拿什么交換”
他說的很直接,直接又犀利,拿捏住她的命脈,叫柔嘉絲毫無法辯駁。
說的也是,她能有什么可以交換的呢
她的一切都是皇家所賜,連她的名字都不得自己。
她還剩什么
只有這一身皮肉而已。
皇兄想要,拿去便是
柔嘉抬起頭,對上他暗沉沉的視線,終于第一次清楚又明顯地看到了他的欲望,毫不遮掩的欲望,從她的頸側滑下肩頭,一路向下去。
離得太近,柔嘉甚至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帶著一絲幾乎快灼傷人的熱度,生生燙紅了她的耳尖。
柔嘉閉了閉眼,抬起了指尖,一點一點拉開了腰帶。
綢帶一散開,那外面罩著的那件薄羅外衫順滑地墜了下去,落到了她的腳邊,她身上只剩了一件貼身的中衣,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室內的炭火燒的很旺,即使身上只穿了這么點柔嘉也并不覺得冷。
她只是心底一陣陣發涼,控制不住地有些酸澀。
過了年,她才剛到十七歲,母親沒死的時候,她曾經也幻想過未來的夫君會是什么樣的人。
也許是個溫文爾雅的書生,也許是個騎馬拉弓的將軍,或者他什么也不是,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白丁,只要他尊重她,愛護她便好了。
她唯獨沒想過,第一次會交給她名義上的兄長,會和皇兄一起淪陷在無邊的欲海里。
她有些害怕,可皇兄的視線絲毫沒有挪開的意思,仍是那么沉沉地俯視著她。
他總是這樣,什么都不必說,便叫人沒由來的心悸。
柔嘉避無可避,只好又顫抖著手搭上了中衣的帶子。
這一次她沒能那么快解開,她的手止不住地在抖,指尖纏住了系帶,解開了好半晌也沒解開。
可皇兄似乎也并不著急,仍是淡淡地看著她。
看著她緊張,局促,紅著臉低下頭去,最后再也拖延不住,一點點將白綾中衣褪下來,露出大片大片的白皙。
終于還是拉了下來,柔嘉攥著衣角,難堪地眼睛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他上次留下來的痕跡還沒完全消退,白皙的肩頸上隱約可見一點點紅色,不知是他的唇,還是他的舌弄出來的,瑟瑟地隨著她的身體發顫。
只剩了一件藕荷色的心衣,緊緊地護住她最后一點尊嚴。
“你在發抖,是在害怕嗎”
皇帝看著她那咬的緊緊的唇,似是好心地問了一句。
她怎么能不怕
可怕又怎么樣呢,他會好心地放過她嗎
他不會。
柔嘉忍著淚意,搖了搖頭“只是有點冷。”
皇帝低笑了一聲,沒拆穿她,只是吩咐了一句,外面侍候的人立即便加大了火力,將這殿內的地龍燒的更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