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笑了笑,一把將人抱住,“這才多久,你就忘完了你這么懷疑朕在外面有人,朕總要證明一下自己才好。”
他笑中帶著些薄怒,一伸手便要去扯她的衣帶。
柔嘉連忙緊緊捂住,一側身正透過窗子瞧見齊成澤神色凝重地朝著殿里走過來,大約是等不及了要親自來稟告。
她決不能讓他進來。
柔嘉瞬間又繃緊了弦,一翻身挺直了背將窗子擋的嚴嚴實實的,小聲地開口“我又沒說不信。”
視線被牢牢擋住,蕭凜離得近只能看見她咬住的唇,水潤潤的,像是裹滿了蜜的冰糖葫蘆,讓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酒氣未散,他低頭時柔嘉被染的也有些醉。
但她腦中仍是繃著一根弦,一邊盡力的敷衍他,一邊時不時朝著半掩著的門分出一眼。
這一眼余光里正瞧見張德勝似乎是要進來通傳,她頓時有些緊張。
大約是察覺到她不專心,蕭凜眉頭一皺,柔嘉立馬回神,這才收回了視線,將滑落的手臂又搭上他的肩。
可他即便在這時,也分著一些神,朝著那外面看。
幸好她方才一動作,外面的張德勝連忙低了頭推了出去,還貼心地掩上了門。
因此蕭凜一回頭,只看見那門關的嚴嚴實實的,并沒有任何異常。
“我我答應你。”
片刻后,柔嘉靠在他肩上小聲的開口。
“怎么突然想通了”蕭凜原本只想逗逗她罷了。
柔嘉生怕他察覺,腦袋一急,尋了個借口別扭地開口“做個交換而已,我想自由一點,能不能白天的時候離開太極殿,回猗蘭殿里見一見桓哥兒他年紀還小,總是一個人我不放心。”
蕭凜頓了頓“他實在太沒見識了,朕挑了幾個伴讀送他去尚書房讀書,教他學點東西,你不必擔心,得了假朕會放他回來看你。”
他送蕭桓去讀書,柔嘉自然是樂意的。
但此舉將她們分開,大約也是怕她再帶著人逃走吧
他總是這樣,給了甜頭又打一棒,叫人無處反駁。
柔嘉雖是氣悶,不得已還是擠出一句“多謝皇兄。”
“還算知好歹。”
蕭凜捏著她的下頜心情好轉了些,手指一點點移到她的后頸上,笑著看著她。
柔嘉暈著臉錯開了他的視線,半晌,手指才慢吞吞地搭到他的衣帶上,極其緩慢地扯開
書房外面
齊成澤正等的心焦。
他之前從廬州回來后一路追到了鄴京,找了好幾日才在平安坊發現了一點蹤跡。
但平安坊是鄴京最熱鬧的坊市,里面住著上千戶人家,臨近端陽,街道上又滿是賣粽子賣艾草的小販,人一扎進去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齊成澤不得已,又沒權限封鎖整個平安坊,不得已才連忙向太極殿傳書請求皇帝下令。
皇帝平時處理政事極為迅速,尤其是這種密信,但今日不知是怎么了,遲遲不回信,眼看天已經黑了,越發難找了他才不得已親自進了宮來。
然而那書房的燈明明亮著,張德勝卻剛到門口便又轉身出了來。
“張公公,這是何故”齊成澤一臉焦急地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