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笑著點頭,又催促九阿哥等會好好休息“俄國的使臣沒那么快來,別是人沒來,九哥就已經累壞了。”
九阿哥笑著應了,送走十阿哥,他簡單洗漱后就到頭睡下,直接睡到日上三竿,這才開始重新寫了個接待使臣的章程。
驛站得準備好,打掃干凈整齊就行,使臣人數不多,應該都能住得下。
這些人很可能會想要四處走走,九阿哥就挑了幾個地方,一是他的酒樓,二是四阿哥幾個店面的街道,三是俄國館,這里面住的都是俄國來的留學生和傳教士,他們學習俄語的八旗子弟。
使臣們肯定會去俄國館見留學生和傳教士,還不如放在眼皮底下,大大方方帶著他們過去了。
至于前面兩個,反正都要帶使臣去逛,當然要逛高級點的地方,另外肥水不流外人田,賺的錢進他和四阿哥的口袋不是應該的嗎
而且九阿哥不覺得京城最近有什么店面里頭有新奇的東西,值得俄國人看看了。
俄國使臣比想象中來得很快,他們還帶著不少特產過來的。
九阿哥去之前以為特產不外乎是藥材和皮子之類的東西,畢竟俄國盛產這些。
誰知道走到半路,理藩院的官員就匆忙趕來,一副面色慘白的樣子稟報道“九阿哥,那些俄國使臣帶來的特產都是活物。”
等九阿哥親眼看見,就知道理藩院的官員為什么說話都發抖了。
因為俄國使臣們帶來的居然是兩頭老虎和一頭黑熊,還是活的
就裝在木籠子里面,感覺一不留神里面的猛獸就能抓破籠子跑出來吃人
理藩院好幾個官員臉色發白,站都快站不穩了。
九阿哥掃了一眼就知道少了人,不用說其他人恐怕真的暈過去,起碼這幾個還能保持清醒甚至站穩就已經不錯了。
他都懷疑俄國使臣是不是故意來個下馬威,不然怎的帶這種東西來
原本還以為是家養那種溫順的猛獸,看著兇猛,其實并不嚇人。
哪知道九阿哥上前一步,老虎就警惕抬頭,張大血盆大口后吼叫一聲,吼聲極大,兩個理藩院的官員互相扶了對方一把,都不敢在俄國使臣面前嚇得跪下了,那就真是太丟人的。
九阿哥停下腳步,說他不怕是假的,尤其猛獸離得那么近,籠子看著又十分脆弱,隨時就能破掉的樣子,還是挺直身板,絕不能失了一個阿哥的尊嚴和風度,穩穩跟使臣點點頭算是行禮。
“想必這位就是大祭司列伊斯基,下榻的驛站已經準備好了,就是這些貨物可能沒地方放,不如先送去別處安置”
他想著木蘭圍場太遠了,放在京城熱鬧之地比較危險,倒是京郊有一處園圃,以前是養奇珍異獸的,地方很大,足夠放這幾頭猛獸了。
九阿哥如今倒有心情仔細打量這幾頭猛獸,兩頭老虎都是黃色的,胸腹是白色的,身上有黑色的條紋。
它們站起身比一人還要高出一個頭,哪怕不張口咬,光是壓在一個人身上就足夠把人壓死過去了。
黑熊就比兩頭老虎還要高大,熊掌舞得虎虎生威,一巴掌拍在籠子上發出響聲,聽著感覺木頭柵欄快要斷裂開去。
大祭司列伊斯基的面容跟他們不一樣,身材極為高大,眼窩深鼻梁高,卻是黑發棕眸,站在人群中也不至于太過于突兀。
他還以為這位年輕的九阿哥看見猛獸起碼會露出一點害怕來,誰知道九阿哥面色從容,不像后邊那些腿軟快暈過去的理藩院官員,就笑道“好,有勞九阿哥了。”
列伊斯基的俄語口音不大,九阿哥聽懂了,派人帶路送他們去驛站休息,另外叫人把這幾頭猛獸抬走。
理藩院這些侍從是不可能的,站都站不穩,別說靠近籠子了。
九阿哥只能派人進宮問過皇帝,派來御林軍才行。
御林軍也不是完全不害怕,起碼比理藩院的強一點,然后用繩索綁住籠子來拖走。
不能用駿馬,因為駿馬看見猛獸也腿軟了,有一匹算一匹根本就走不動,只能御林軍用人力來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