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金屬扣打開的聲音。
清脆得仿佛敲扣在人的心尖尖上。
朱肖肖心想,他并不想動手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細伶伶的手腕被牽引著,鉗制的力度并不大,輕易能掙脫出來。
但這只手仿佛有自己的思維,像是受到蠱惑一般,除了靠近,再升不起其他任何一絲念頭。
大部分時候,穿衣脫衣的聲音實在太過尋常,尋常到早已習以為常。
然而在某些特定的時刻,不論是穿衣的聲音,還是脫衣的聲音,卻能叫人臉紅心跳,不敢直視。
尤其是脫衣。
抽開皮帶的聲音,解開拉鏈的聲音
又再次敲擊在心尖上,顫巍巍的,癢癢的,令人十分難耐。
朱肖肖呼吸幾乎頓住,手指顫抖得不成樣子。
“怎么不動了”
秦鶴軒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繼續下去。”
拉鏈解開,還沒敞口。
但是包袱里面的東西已經迫不及待要鉆出來。
朱肖肖眼睛濕潤,鼻尖冒汗,聲音黏糊“哥”
跟求饒似的。
秦鶴軒嗯了一聲,手掌從腕骨上移,捏了捏朱肖肖顯然已經汗濕的手心“別急,不是還想塞東西嗎”
“這就滿足你。”
朱肖肖抽了口氣,想說他不想塞了,但瞬間鋪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太過強烈,一下將他想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他瞪圓了眼睛,震驚且不知所措,仿佛連怎么呼吸都不會了。
眼前是前所未有的沖擊,比看舞臺上的脫衣表演還要令人心臟震顫。
一股雪松加香根草的香水味道縈繞鼻尖,除此之外,因為距離過近,濃烈的雄性氣味昭然若揭,其實并沒有什么味道,但看著就像是有味道,濃烈的,讓人難以忽視的存在,比余韻十足的香水味還要有存在感。
對比起今天在酒吧看到的那兩眼,朱肖肖忍不住想到,他哪是比冉昊虧了,分明是比冉昊賺大發了。
眼見秦鶴軒的補償越發到位,朱肖肖濕潤著眼睛慌張無措,結結巴巴開口道“哥,我我我我沒錢”
“我沒有現金,沒辦法”
朱肖肖使勁兒撤回手,慌慌張張站起來“所所以我要要走了,我沒有錢”
他就像個無情的嫖客,占了便宜就想跑,然而這怎么可能。
秦鶴軒將人攔腰禁錮在懷里“沒錢,就用其他抵。”
“我不我又不喜歡男人,我不要你放開我”
朱肖肖在秦鶴軒懷里掙扎著,近距離傳來的觸感讓他心跳劇烈。
“可以,我放開你。”
朱肖肖動作驀地一頓。
秦鶴軒聲音低啞,像是隱忍到了某種程度,身體緊繃著,卻真放開了禁錮朱肖肖的雙手,甚至后退一步。
“你可以走,等回去也把行李收拾好,免得我再強迫你做這種事。”
猛獸終于露出獠牙,姿態悠然,威脅意味卻格外明顯,惡劣地用老一套說辭“離開秦家,你想去做什么都行,也不會再有人強迫你,秦燦星,你了解我,我從來不開玩笑,你真要走,我不會攔著你,也不是嚇唬你。”
“對了,明天你也不用來公司了。”
他徹底將所有退路都給朱肖肖切斷。
還想掙錢離開秦家,逃離他的威脅掌控果然天真到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