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軒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
他一向有耐心,忍耐力更是極強,否則怎么能在秦國源夫妻的冷待和欺辱下,忍辱負重那么久,如今這一套用在朱肖肖身上,無論是現下某種不能說的情況,還是等著朱肖肖表態,都足夠從容以待。
他要的不是強迫,要的是朱肖肖自愿。
獵物自愿送進嘴里的滋味,永遠是最令人著迷且難以忘懷的。
朱肖肖腳步挪蹭了好幾下,卻始終邁不過腳下這一點方寸之地。
半晌,他終于忍不住吧嗒吧嗒掉起淚珠子,眼眶和鼻尖通紅,抽噎道“你欺負我”
可憐巴巴站在原地,卻是沒有離開。
秦鶴軒不知是該嘲諷朱肖肖的沒骨氣,還是該夸贊朱肖肖的識時務。
事實上,在朱肖肖抽噎又委屈的控訴他,卻沒有離開時,他已經等不下去了。
人的耐心終歸是有限,只是臨界點可以無限延長。
而他似乎無限的忍耐力,終于在朱肖肖身上徹底告罄。
一把將人抱起來,秦鶴軒無情道“話說早了。”
這種程度的欺負,怎么能叫欺負。
你還沒見識到更多。
蠶繭之所以要被剝開,是因為要有所取用。
當雪白雪白,又軟嫩嫩的蠶繭被剝開時,軟糯纖細的觸感實在令人著迷。
玫瑰花瓣顛起又落下,香氣撲鼻,卻不如后腰上的梅花胎記令人垂涎,紅得晃眼,但略顯單調了些,于是不禁又多染了幾朵在其上。
秦鶴軒從不知道自己會對梅花這么愛不釋手,竟整整摧殘了一整夜。
小梅花蜷縮起來,又被迫顫抖著綻放出最美的姿態,在風吹雨打中苦熬許久,終于迎來了驟雨初歇。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朱肖肖睜開酸脹的眼睛,受不住略顯刺眼的光線,又下意識閉眼往被窩里鉆了鉆。
床上動靜很細微,但在寂靜的房間內難免會引起注意,一道聲音傳來“醒了”
朱肖肖動作一僵。
靜默了兩秒,他慢蹭蹭從被窩里抬起腦袋,見秦鶴軒正站在床邊打領帶。
和昨晚穿的衣服不同。
“哪來的衣服”
話一出口,朱肖肖才發覺自己嗓子沙啞。
但他對突然冒出來的衣服很介意昨天可沒有這身衣服。
秦鶴軒勾了勾唇角,似乎對朱肖肖的發問很滿意,卻語氣平淡道“柳阮新買來的衣服,早上送過來的哦對了,我也讓她給你買了一身。”
“你你她她柳姐她”
朱肖肖瞬間睜圓了眼睛,磕磕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還要都換身新衣服,任誰都會多想吧
秦鶴軒打完領帶,單腿屈膝到床上,雙手撐在朱肖肖腦袋兩側,俯身看著他,壓迫感十足道“你有意見”
“有意見的話,衣服就別穿。”
朱肖肖委屈撇嘴,不敢說什么。
“今天你不用去上班。”
秦鶴軒又突然開口道,在朱肖肖有些慌亂的視線中,難得安撫一句“等休息好再說。”
至于休息什么,不用明說也都清楚。
朱肖肖屬于給點陽光就燦爛,給個桿子就往上爬,已經過去的事再糾結也沒用,所以從不糾結過去事的那種人,于是在秦鶴軒難得放軟態度后,忍不住控訴了一句“你也知道我難受啊那么大還那么用力,還那么久”
秦鶴軒“”
有時候神奇生物的發言不只是能讓他屢屢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