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時蔓一個人驅車離開別墅。
她下午找了門路,知道風華娛樂公司老總在云城。
那人英文名叫馬西莫,中文喚凌霄,聽說是個十分桀驁的男人,還聽說他喜歡混夜場。
時蔓天生長得魅,為了明天不丟面子,她已經顧不得瞻前顧后了。
她穿了一身性感小黑裙,完美勾勒出她的火爆身材,她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為了拿到出道吧,姐姐的入場資格。
凌霄玩的夜店在城外,那里三教九流居多,玩的東西比城里要開放。
地下夜店在樹林里,頂上篝火通亮,有許多人圍著跳舞,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映著火光,可以隱約看見密林中有人影交疊涌動,如果仔細聽,可以聽到一些讓人羞紅臉的聲音。
她加快腳步,直接往入口走去。
“咻咻。”有幾個染著紫紅頭發,胳膊上滿是紋身的男人朝時蔓吹口哨。
時蔓沒想理會他們,但剛往前走兩步就被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攔住。
刀疤很長,從額頭拉到下巴,像是差點將他的頭顱分半似的。
他長得很壯,深秋季節里穿著背心,可以看見他身上的紋身,是一座巨大的佛坐蓮。
可他沒有任何慈悲,只有兇狠。
“有手環嗎”刀疤男的聲音粗壯,很難聽。
手環代表是自己人,是入場資格。
這座地下夜場,沒有手環,要么他們玩樂了丟掉,要么好心勸人原地返回。
時蔓緊張得身體崩直,她感覺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僵硬的。
“我,我有手環。”她拿給刀疤男看。
刀疤男扭了扭脖子,發出嘎嘎的聲音,沒有感情說道“過來檢查。”
時蔓有點害怕,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灰色地帶,她想回家,可想到明天被群嘲,她還是收起自己的那份膽怯。
經過好幾道檢查,時蔓終于可以入場。
她坐上朝地下夜場的電梯時,她整個心跳動得特別厲害。
地下夜場跟普通的夜場沒有太大區別,一樣震天的音樂,刺眼而絢麗的燈光。
若說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舞池里的瘋狂男女,幾乎半o狀態,癲狂的樣子像極了嗑藥。
時蔓以為自己穿得夠露了,沒想到,她是全場最保守的。
“你好,能告訴我凌總在哪里嗎”時蔓攔住路過的酒托,給了他一沓錢。
酒托有點猶豫,咬了咬牙在燈光暗下來的時候迅速接過錢,快速低聲說“西北方向的卡座。”
說完他頭都不回地走了,仿佛很害怕那個地方。
時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邊人很多,可第一眼就能知道哪個人是凌霄。
因為有些人天生就是主角。
凌霄倚靠在卡座沙發上,他的襯衣半開,露出發達的胸肌,濃密的胸毛若隱若現。
他點了一條雪茄,手指插入發間往后撩,露出他英毅深邃的臉蛋。
他有一雙淡藍如琥珀的眼睛,那雙眼睛會勾人。
凌霄用力吸了一口煙,朝著伺酒小妹吹去,酒氣帶著香煙的味道,還夾雜著屬于男人身上淡淡的普拉達鳶尾男士香水。
女人容易被壞男人吸引,尤其又帥又壞的男人。
端酒的妹子是個金發碧眼的女人,本就白的肌膚瞬間變紅了。
凌霄對伺酒妹子的反應很滿意,邪魅地勾了勾唇,端起桌子上的龍舌蘭一飲而下,跟著音樂的節奏搖動。
喧囂的音樂震耳欲聾,但他卻很享受這樣的氛圍。
“凌總。”時蔓走到凌霄面前,一米六五的身高剛好到凌霄的肩膀。
凌霄沒聽到,全身心跟著音樂搖擺。
“凌總”時蔓加大分貝。
這回他聽到了,停下動作,取下嘴里的雪茄,煙霧在他嘴里繞了一圈才吐出來,打卷的煙霧像一朵云。
連抽煙都充滿了雄性魅力。
“你哪位”他回到位置上,雙腿交疊,拿著雪茄的手搭在沙發上,隨意倒了一杯酒推給時蔓,“喝嗎”
他覺得他很紳士。
時蔓本來不想在這種場合喝酒的,但對方不是在征求她意見,而是給她選擇題。
要么喝酒,要么走人。
時蔓攥了攥拳頭,雙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凌霄給的酒不是普通的龍舌蘭,味道很烈,辛辣的感覺直沖腦門,時蔓禁不住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