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霄不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
“凌總,我”
“噓。”凌霄打斷時蔓的話。
他又倒了一杯酒給時蔓,跟她碰杯,自己一飲而盡,神情很享受。
他喜歡烈酒,喜歡最野的馬。
“咳咳”時蔓自認酒量不錯,但她被灌三四杯之后她發現都開始暈了。
“凌總,我,我真喝不下了。”
凌霄擺了擺手,同意她離開。
他完全把時蔓當成了陪酒小妹。
“凌總,我是時蔓,我是來面試的,我要入您的公司,只要能進出道吧,姐姐這檔節目,您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時蔓說這話時,眼睛往上挑,狐貍眼里裝滿了風情,她就不信有男人能無視她的電眼。
凌霄身體靠近時蔓,細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撇了一眼后嫌惡放手。
沒有感覺,太丑。
“想爬我床的女人多了去了,你這樣姿色的,這里一抓一大把。”
他又吸煙,惡作劇地將煙噴在伺酒女人柔軟的渾圓處。
那塊地方很敏感,酥癢的感覺一下讓女人身體發顫。
“瞧,咱們的伊莉雅可比你漂亮多了。”
他口中的伊莉雅是個長得像精靈一樣精致的漂亮女人。
漂亮又懂情趣,關鍵還乖。
可伊莉雅從沒有機會爬上他的床。
因為他雖行事浪蕩,但不玩女人。
他只在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傅云容,在不久前死了。
為什么他會出現在國內,為什么會出現在云城,他也不知道,是他的心告訴他這么做的。
不過在這里,能讓他安心,就好像某個親近的人就在附近一樣。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時蔓顯然踢到了硬板子,她咬了咬牙,說道“聽說凌總在找一個人,我時家在云城有門路,可以幫到您。”
時蔓不該提找人的,那個人是他的逆鱗,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逆鱗。
凌霄把手里的雪茄捻滅,原本喧囂的音樂聲戛然而止。
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那些放肆嗨的男男女女都停下動作噤聲。
喧鬧的夜場變得極其安靜。
“時小姐可能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只跟別人談條件”他桀驁抿嘴,抬頭紋聚到一起,他起身,居高臨下道“別人只有聽從的份。”
他明明在笑,可時蔓卻覺得那笑像九幽里盛開的蓮花,讓人感到莫名的恐懼。
“這位時小姐不懂規矩,那便教一教她。”
凌霄臨走時還吩咐了一句“別弄傷了。”
音樂又起,喧囂熱鬧一如剛才。
誰也沒有空閑注意隔壁透視的房間里多了一對激情男女。
第二天凌晨,天還沒亮。
時蔓從玻璃房內醒過來,渾身酸疼,身旁的人早已經不在。
她除了底下有不適感,其他地方完好無損,就連底褲都沒有丟。
若不是垃圾桶邊上還掛著小雨傘,她很難相信自己經歷了那種事情。
眼淚簌簌往下掉,屈辱悔恨交織在一起,她的拳頭緊緊攥著。
她恨恨凌霄,也恨自己。
“咔嚓”門從外邊打開。
一位身穿西裝、戴著金絲眼鏡框的男人走進來,男人不茍言笑,看起來很死板。
“時小姐,老板說這是給你的補償。”男人將合同遞到她面前。
風華娛樂公司藝人簽約合同。
時蔓收起眼淚,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來這里就已經做好了陪床的準備,只不過她想陪的是凌霄,而不是一個陌生人。
但求仁得仁,只要有這份合同,她便當玩一夜狂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