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讓小淵哥哥牽涉其中的,可畢竟我哥哥是為了救他而死,警察要找小淵哥哥問話,我也是攔不住的。”
聽她說話的語氣,很容易讓人以為她是一只軟弱的小綿羊。
實際上,她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顧北歡起身,沖她笑了笑說
“蔣醫生可能還要一會兒,蔣太太請先坐,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再好的脾氣也架不住白玉這茶里茶氣的樣子,顧北歡恨不得分分鐘手撕了她。
“這都到了下班時間嫂子還這么忙可真是辛苦呢不像我,業績不好,每天都能清閑度日,實在是無聊透頂了。”
白玉緊跟著起身,繼續她的茶言茶語。
顧北歡聽著一肚子氣,剛彎腰拿起桌上那杯水,突然就聽到白玉慘叫一聲。
一抬頭,看見珍姨端著一壺鮮榨果汁過來,一不留神全都倒在了白玉身上。
然后,珍姨放下空了的果汁壺,哎呀一聲,很抱歉的對白玉說
“蔣太太莫怪,我這年紀大了,手腳哆嗦,老了,不中用了。”
珍姨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真是大快人心。
顧北歡悄悄放下水杯,指了指洗手間說
“蔣太太這回有活兒干了,洗手間在那邊,吹風機在壁柜里,如果蔣太太還有別的需要的話,盡管吩咐我家下人。”
白玉氣急了,誰家大冬天的榨果汁里面還加這么多冰的。
冷死她了。
恰好她是生理期,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白玉抬腳去了洗手間。
珍姨拿了拖把來,邊拖地邊埋怨自己
“老了老了,就不中用了,手腳不利索,眼神不好使,啥活都干不好,只能瞎添亂。”
她這還手腳不利索
珍姨要是不搶先一步出手的話,顧北歡也打算把她面前那杯水潑在白玉身上的,免得她太無聊了沒事做,只能嘴欠
不光如此,珍姨拿著拖把去洗手間后,出來時哐當一下就把洗手間的門從外面用鐵鏈給鎖住了。
這扇門門鎖是壞的,因為平時家里人的房間大多數都自在衛生間,所以鎖壞了后,恰好是春節,還沒來得及找人來修理。
顧北歡看著珍姨出手整治白玉,朝她伸出大拇指。
珍姨從顧北歡身邊走過時,笑著說
“以前你媽媽身邊也有一些欠收拾的人,我這都輕車熟路了,鑰匙我放自己身上,你回書房忙你的去,就當什么都不知道。”
把客人反鎖在自家的衛生間里,這事也只有珍姨干的出來。
顧北歡果斷回了書房。
何清渠和陸聞卿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因為是下班高峰期,陸九洲被堵在隧道。
樓下,白玉瘋狂喊叫。
蔣南汌在姨奶房間聽到了,只覺得她聒噪。
姨奶裝心口不舒服,根本不管外面怎么鬧。
倒是宋幼薇很客氣的問一句“好像是蔣太太的聲音,蔣醫生要不要去看看”
白玉是個厲害角色,蔣南汌只擔心顧北歡會在她手里吃虧。
好不容易能聽到白玉的慘叫聲,他懶得管這檔子閑事。
珍姨也是在收拾客廳的時候,才發現白玉的包放在沙發上沒拿進去,而衛生間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了,衛生紙不缺,但女性用品卻是沒有的。
白玉蹲在廁所里,看著被自己扔進了垃圾桶里的衛生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