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蠻在那邊笑“小狐貍。再來”
不是狐貍,是孤狼。
雪微剛想這么反駁,忽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有一把1v1開始了。他明白聞蠻的意思這是他們彼此間默認的,當一個人用一種新的方法殺了對方時,就要給對方時間研究出反制方法。
那個時候,如果半天之內有一個人沒有想出反制方法,那么就要請對方喝飲料。聞蠻通常要一罐冰可樂,雪微通常只被允許喝熱牛奶。
他故技重施,想看看聞蠻有沒有什么解法。
他沖進小巷,還沒到達上一把的地方,緊跟著就聽見了拆遷隊一般的巨大響聲。
是聞蠻在扔煙扔雷。
他在炸地形。
他比他清楚這個路段的每個借力點,全部炸穿,雪微的戰術也就不攻自破。
笨辦法,就和他的82a1一樣,笨重卻強力,是暴烈的、穿透性的打法,難以反擊。
“嗨,你是拆遷隊的嗎”雪微打游戲上頭,一時間得意忘形,對著聞蠻的語氣也十分的飄,“你這個不實用,有哪個隊伍會這么浪費道具資源來排除風險”
“有。”聞蠻的聲音溫和而磁性,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認真,“有觀察手的隊伍。”
“觀察手自己不負重可以帶18個道具,炸平這條路只需要三個,這條路是安德森小鎮的重要戰略地形,兩個點的最近通道,一個觀察手可以為狙擊手排空所有的危險,你還記不記得,鬧鬧”
雪微一時語塞。
他小聲說“你自己就是狙擊手啊,我也是狙擊手,我知道。”
“就是這個打法,現在也沒人用了。”雪微補充了一句。
聞蠻那邊沒有說話,而是叫他“過來,鬧鬧,我們繼續。”
他打得上頭了,雪微也十分的上頭,當即答應。安德森小鎮也是個新圖,他們仿佛撿回了以前的時光,兩個人不斷地對狙、試戰術,所有的目的都在其次,只是因為好玩。
雪微打得嗨了,時間已經很晚了,一隊的人的加練都結束了,他還在玩。
小胖催雪微回去睡覺“走了鬧哥現在我們出去一趟還能吃到張阿姨賣的鹵菜,再打下去沒有了。”
“不去,這邊抽不開身。”雪微盯著屏幕,眼神都沒動一下,“你要是去買記得給我帶三塊錢的鹵藕片和海帶結,要辣。”
小胖其實清楚他在跟誰打游戲雪微跟聞蠻1v1一下午了,期間神色間或憤怒,間或思索,間或開心興奮。
小胖忽而大叫一聲“鬧哥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在跟聞神談戀愛”
“嗯”
雪微被問得猝不及防,他剛剛因為過度集中注意力的對局而覺得有些頭暈,捏了捏鼻梁后,他自然地說道“放屁。”
聞蠻大概是聽見了這邊的對話,他笑了笑“是不是太晚了還打嗎”
knife推門而入身上已經套上了皮卡丘睡衣,他喊道“是太晚了retty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打游戲打成這樣”
“嗯是嗎。”聞蠻也捏了捏鼻梁。
他才看見自己桌邊放著一份飯和已經涼了的咖啡,不知道是誰給他帶的。
還有南美隊留的名片和便簽“實在不好打擾您,明日有空再來請教。”
“哦他們什么時候來的”
聞蠻后知后覺地問道。
knife有氣無力地說“早就來過了,我們幫你接待的。你今天怎么了這么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