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們幾個很可能待會兒就要被宰殺,他聽說這些蠻夷對待外人就像對待牛羊一樣的。
玉璨默默的動了動,他身上還有些力氣,常年軍營中的鍛煉讓他的身體素質很好,即使餓了幾天也中了毒,但是咬咬牙還是能活動。
待會只要有人開了籠子,他有把握沖出去,旁邊有蠻夷身上正好有刀,他只要拿到武器就能殺出重圍。
把那個秦國的敵將也救出來,那個家伙是個狠人,也很聰明,這種情況下兩人合作,沖出這陰邪的村寨不在話下。
但是沒想到只是灑了灑水,念念有詞,就把他們拖了下去。
混亂中關進一個漆黑的屋子里。
胡亂扔了些食物在籠子里。
玉璨在黑暗中稍微能看清一點,他摸到了硬邦邦的饅頭,冷得不能再冷,但是他已經餓到了極限了,就算是餿掉的飯菜都能吃下去。
這饅頭大概是沒有毒,這些蠻夷看起來要拿住他們做些什么,不會這么輕易毒死他的。
狼吞虎咽吃掉了饅頭,突然聽見有人出了聲。
“喂。”
戰場上互罵過,玉璨對敵將的聲音記憶深刻。
是秦修遠。
剛剛混亂中不知道和什么家伙一起被關在屋子里,好像是幾個人,分了好幾個屋子,沒想到這么巧,秦修遠和他分在了一個屋子里。
秦修遠估計也在心里笑他,非要把他殺死才罷休,現在兩人都落得成了蠻夷的俘虜。
但是這蠻夷之地,他們不通語言,秦修遠的確有點本事,如果兩人合作,說不定有出路。
玉璨說“在蠻夷之地,楚秦兩國之爭,秦兄可否放在一邊,你我商討一下出路”
秦修遠低笑“沒事秦狗爪牙,有事秦兄,玉將軍可真有一套。”
玉璨說“此一時彼一時,秦兄別見怪。”
秦修遠嗤笑“得了得了,聽說來年你楚國有公主來我秦國和親,是時又是一派親和景象,如今爭個你死我活沒甚必要,玉將軍說是不是”
“秦兄說得極是。”玉璨說,“秦兄可有什么好法子出去”
秦修遠低聲說“我聽得懂一些蠻語,方才被抓來的有個是南疆的賴皮,我稍微打聽了一下,咱們倆大概要被南疆的祭司拿來練蠱。”
“練蠱”
秦修遠聲音更低,像是在說什么忌諱的秘密,“聽說那名祭司是只怪物,南疆本身就是信奉邪神,將怪物供奉為祭司并不稀奇。而這只怪物蠱術了得,據說被抓住的蠱種沒有一個能完好從他手底下脫身的。”
玉璨的心沉了下來。
他聽說過練蠱之術。
那是想到殘忍的術法,一般是將毒蛇蟲蟻放在一個翁里讓他們相互吞噬、相互殘殺,勝出的成為蠱王,成為蠱師手里最強的利器。
蠱王不止渾身是毒,而且戰斗力特別強,可以被蠱師驅使去做任何事,無條件的聽從蠱師的命令。
但是更殘忍的是,把人練成蠱。
幾乎是把人做成了沒有人格、沒有人性可言的傀儡,變成蠱的人根本不能稱之為人。
玉璨說“看樣子你有什么主意”
秦修遠哈哈“我能有什么主意玉將軍可有什么想法”
玉璨點了點頭“我在想,若是練蠱,可是讓我們相互殘殺秦兄,若是真到了那個境地,你我在翁中練蠱,便一起合作,把那蠱師除掉,你我恩怨往后再斷,可否”
秦修遠說“正有此意,那蠱師想必也是作惡多端,殺了是為民除害。”
白夏關上房門,取下面紗。
然后一點點把身上的飾品全部取下。
七八斤的飾品和衣服掛在身上,剛剛在外面祭祀的時候差點把他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