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說“說了多少次,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能進我的主殿。”
殷羅嗤笑“是怕我看見什么吧夏夏長大了,竟然把男人帶進房里了。”
白夏有些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他最討厭的是從殷羅口中聽到“夏夏”兩個字。
就像是一根刺,提醒他十歲那年是多么天真多么愚蠢,愚蠢到把豺狼虎豹領進了家門,愚蠢的到竟然惡鬼交好,還天真的把人當做朋友。
可是這豺狼虎豹只想要搶他的尖蠱。
“別這樣喊我。”
殷羅盯著他的眼睛,“別的男人可以嗎”
這就是大蠱沒有處理好的結果。
自以為自己是人,與蠱師說話時每一句都在僭越。
沒有失去記憶,自我意識極強,拿著那些能讓白夏刺疼的回憶,就像手中怎么也拔不出的倒刺,時不時讓他疼一下。
但是因為這些小事已經懲罰過他太多回了,卻屢教不改,已經對白夏這些手段早就適應,白夏還沒想出更好的讓他知道苦果的手段,還要因為這些小事罰他,有些白費力氣的。
白夏已經不再這些小事上與他計較,只要大事聽話就行。
“這次的蠱種對我很重要,不準你動他們,否則”
殷羅并沒有被他的語氣震懾到,反而微微瞇起了眼睛。
“他們竟然不止一個”他往前走了一步,試探靠近白夏,“否則怎么樣”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啞,好像料定了白夏不會拿他怎么樣似的。
也是。
這么多次,也沒有氣得殺掉。不過是一些低賤的男人,這些家伙就像源源不斷的毒蟲,殺了一批又來一批。
總會殺光的。
白夏不就是要大蠱嗎,他一個還不夠嗎
吸了玉璨的血,白夏身體暖洋洋的,已經有些想睡了,他抱著白色的尖蠱從殷羅身邊經過。
輕輕的說了一句。
“否則不要你了。”
殷羅咬著牙從主殿里出去。
他在黑暗中行走。
巨大的塔樓一層一層的,有侍衛在守護。
塔樓里的侍衛早就對他熟的不能在熟,殷羅是白夏第一只人形大蠱。
這么多年來也是唯一存在如此長久的大蠱。
很強,不是侍衛能抵抗的,但是他不殺侍衛。
殺的最多是同類。
特別是其他的人形蠱種。
他手段殘忍至極,和殺毒蟲蛇蟻沒什么兩樣,以至于白夏別的人形蠱種都活不長久,又因為蠱種的特殊性,殷羅變得越來越強。
在這個塔樓里的話,離白夏太遠也不會被壓制得太狠,侍衛都不敢招惹他。
因為祭司大人很寵他,殺了這么多蠱種,祭司大人也沒有怎么懲罰他,說明是很得祭司大人的心意。
他像黑夜里覓食的野獸一樣,冷冰冰在塔樓里游蕩。
一個一個房間的找。
他知道白夏的習慣。
那些下賤的男人一定在塔樓里。
因為塔樓有尖蠱壓制,可以壓住蠱種的力量,更能潛移默化的抹去蠱種的自我意識。
他知道白夏想要藥蠱。
這么多年了,他太知道藥蠱是什么玩意了。
這些東西可以給白夏“治病”。
沒有蠱書上寫過治病的方式,但是他故意留意一些類似的藥蠱的用法。
山里就有一種蠱,類似于藥蠱。
這些東西是前幾代祭司遺留下來的沒處理干凈的玩意,由于他們的主人早就死去,失去了主人的喂養,無法和其他普通的野獸和昆蟲一樣生活,會相互喂養。
就像治病一樣的。
這些類似藥蠱的東西,想要生存下去會經常交合,即使不是同一物種,為了汲取對方身體里的力量,就會使用這種行為。
白夏也許不知道怎么使用藥蠱。
但是藥蠱成了后,他總有一天會摸索到的。
這些下賤的東西,怎么可以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