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黎靳正在泡茶,看起來不慌不忙的,很是從容。
“這”吳天賢有些猶豫幾秒,還是把早上的事說了,他要早知道黎三少也住那里,絕對不可能讓劉玉玉那個蠢女人住過去,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他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除了找黎二爺幫忙,別無他法。
“二爺,您這不只是救我,還是在為自己出口氣。自從黎律成為掌權人之后,上上下下都換上了他自己的人,黎家商業是您的心血,可黎律現在就交給他的一個助手來管,還只給您留下了云城的產業。
二爺,這樣的待遇您甘心嗎就算您甘心,我們這些人也看不下去,我們都是看著您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黎家不注重商業,可這卻是您的心血,黎律容不下您,我才稍稍向您示好,他就要拿我開刀,二爺,不能再退讓了。
其實老夫人是心疼您的,要不然也不會親自處理家宴那件事。”
“你也覺得家宴上的毒是我投的”黎靳想起這件事就覺得憋屈,明明他什么都沒做,可所有人都覺得是他。
“是不是您投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人的態度,她在保您,有她這份心,您就又多了一重奪權的機會。”
吳天賢一直是個不安分的人,他搭不上黎律,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黎靳身上。
黎靳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茶杯,面色陰沉。
吳天賢知道他被說動了,松了一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
他走的時候,在客廳看到聞玉,忙上去叫“嫂子。”
聞玉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吳天賢還要腆著臉跟她說“嫂子我先走了。”
他走以后,黎靳從書房出來,看到聞玉在倒水,忙上前去接過水壺和水杯,替她倒,“我來吧,岳父生日快到了,明天有場拍賣會,我們去給他選個禮。”
聞玉喝著水笑了聲,“行啊,難得你這么有心。”
她話里帶刺,黎靳只當沒聽明白。
他要做的事,吳天賢這些人只能幫上小忙,能起決定作用的,在聞家。
江茶在家學習幾天,自我感覺良好,周五這一天,黎律要回老宅一趟,讓她自己在家學習。
江茶答應得好好的,他前腳走,她后腳走。
聞弦歌說他們的研究有大進展,問江茶感不感興趣,感興趣的話就去聞家一趟。
聞家。
江茶到的時候,還沒上樓,先被聞老爺子攔下,“今天是周五啊,你怎么沒去上學”
“請假了。”江茶說著就要往里走,聞老爺子放下澆水壺走過去,“我記得你”
“爺爺,”老爺子話沒說完,樓上傳來聞弦歌的聲音。
他從三樓窗口探出頭來,“是我叫她來的,我們有事,上來吧。”
江茶進去后,老爺子手指指著三樓的聞弦歌,重重指了兩下。
聞弦歌聳聳肩,轉身離開窗口。
老爺子澆著花,跟正在修理草坪的管家說“你說,弦歌對江茶,是不是有點特殊”
一個年輕小伙子,對一個漂亮小丫頭特殊,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看上人家了。
而且明天就是周六了,為什么不等明天再把人叫來,還不就是想趁著今天明野不在,跟人家單獨相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