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雖然曾經救過老爺子,老爺子也很喜歡她,可就是覺得她跟自己家孫子不是一路人。
別說江茶了,老爺子這么多年觀察下來,他就沒覺得誰適合他孫子。
“沒有啊,老爺您別多想,他們都還小。”管家在聞家多年,為人敦厚老實,甚至有時候還有點遲鈍。
“修你的草吧。”聞老爺子覺得他就是多余一問,什么時候管家能感覺出來了,弦歌和小丫頭的孩子說不定都快出來了
他有點發愁,萬一這倆孩子真好上了,他要不要攔一下
江茶進了收藏室,一眼就看到赤練劍被擺在桌上,上面罩著玻璃罩,這劍跟她給他們的時候差不多。
江茶走近了看,其實還是有差的,拿給他們的時候,劍身已經完全被毒液浸染,黯淡無光,現在再看,竟然隱隱恢復了些,莫非這把劍還能自己凈化毒液
“看來你是真的喜歡這把劍,可惜暫時不能給你,今天叫你過來,是要給你看一個東西。”
聞弦歌走到江茶身邊,把手里的古書遞給她。
今天陸明野不在,他受邀去帝都博物館參加一批文物展覽,一大早就走了。
聞弦歌手中拿的古書正是陸家的傳家寶之一,也是研究上古那段歷史的重要依憑。
江茶坐下來翻看這本書,聞弦歌坐在對面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在江茶翻看過幾頁之后,他笑道,“看你對這段歷史感興趣才給你看的,這上面的記載跟你朋友給的獸骨上的記載有很多不同之處,你覺得哪個是真的”
江茶看著這本書上兇獸屢次被天神重傷的圖畫,臉上露出冷冷的不屑,“他要真有這上面畫的這么厲害,也不至于把自己當作陣法的一部分來完成封印。”
聞弦歌噠噠噠翹著桌子的手指停了一下,看向江茶的目光別有深意,“哦所以你是覺得你朋友獸骨上所記錄的內容才是真正的歷史”
“半斤八兩,可能都不是真的。”江茶扔下這本書,直視聞弦歌,“你覺得呢”
聞弦歌把獸骨和古書擺在一起,笑了笑,“誰知道呢,具體情況是什么,可能只有兇獸和天神才知道,我們這些后人就算擁有這些東西,也只能是一知半解。”
聞弦歌手上把玩著一把刻刀,刻刀靈活地在他手指間上變幻,最后扎在獸骨上。
目光相觸,兩人好像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聞弦歌說“明天我表哥會回來,古書上的內容我們才解開了一小部分,你要感興趣,明天可以早點來。
聽說在神族遺址村的時候,你對我們陸博士有特別照顧。”
聞弦歌指的特別照顧是送飯的事,江茶根本不記得,聽到聞弦歌的話,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明天見。”
走出聞家,她回頭看了眼三樓的方向,“我覺得是他。”
小青“我也覺得是他。”
江茶是在看到聞弦歌手上的刻刀時確定的,小青是腦海中有個聲音告訴它,聞弦歌就是壁畫上的第三個人。
它不知道腦海中的東西是從哪來的,可它就是憑借這個認出尊主的。
江茶冷著臉順著小路走,腦海中閃過壁畫上的一幕幕。
最后的壁畫上只剩下一個人,那人手里攥著一個東西,壁畫畫得并沒有那么逼真,只看壁畫很難看出那是什么,可在看到刻刀之后,再聯想壁畫,就會知道那是一把刻刀。
這么說最后活下的人是聞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