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跟個土霸王似的,江暗抵著他的肩膀,站在一邊看笑了。
“有病,昨天拉著我衣領非要我當同桌的人是誰”季小嶼想拿把刀剖開看看,這人心臟是不是塞了黑心棉。
聞歲不要臉聳肩“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有問題嗎”
“沒問題,完全沒問題。”季小嶼罵罵咧咧地把書疊在一起,泄憤似的扔到后桌,孤零零坐過去。
盯著前面兩顆后腦勺,拿著筆怨念地戳著草稿紙,男人心海底針,自是個超級冤種。
明明昨天兩人還是仇人見面,也不知道一晚上發生了什么,突然變得如膠似漆起來。
想到這個荒謬的成語,季小嶼渾身一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跟兩兄弟系快熟悉了起來,對于聞歲,江暗更冷一些,平時也不太愛人,多數時候都是聞歲在說話逗笑。
三個人偶爾會一起吃食堂或者去圖書館,原本幾個男生經常一起玩倒是正常,但他時常覺得自是多余。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看著江暗慢條斯喂菜的時候,季小嶼憤憤不平聲“我要跟們倆絕交。”
“為什么”聞歲飯來張口,整個人懶散地靠在座椅里,坐沒坐。
季小嶼怨念地盯著他,吐槽說“們倆系太好了,我格格不入,像個八百瓦電燈泡。”
聞歲聽笑了,彎著眼睛說“應該感到榮幸,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個能跟我們倆一塊能呆這么久的。”
季小嶼“”
謝謝,一時之間都不清是夸我還是在秀恩愛。
江暗停下夾菜的手,認真道“抱歉,但我沒辦法喂。”
季小嶼臉色一變,往后靠了一寸,面露惶恐“可不必,我不需要這項服務。要真敢喂,聞歲能提刀砍死我。”
“心里倒是有數。”聞歲哼笑了一聲。
季小嶼誠心發問“們倆系這么好,要是以后沒在一個地兒上學開怎么辦”
聞歲一臉看弱智的表情“我們倆這成績,覺得可能嗎想上哪個學不行”
掙扎在重點線附近的季小嶼同學徹底郁悶,把飯勺往餐盤里一扔“怪我這張嘴,沒事提這干什么。不吃了,體委讓我們去他們宿舍玩,去嗎”
“他們宿舍有什么可玩的”聞歲毫無興趣。
季小嶼痛心疾首“也稍微合群一下,別老是跟哥獨來獨往,享受下集體校園生活好嗎”
江暗覺得說得挺有道,微微挑眉“那去呆會兒。”
一聽這話,聞歲立刻變了態度,散漫聲“我哥去我去。”
季小嶼覺得這倆簡直沒救了,生無可戀地跟在他們身后,覺得自像只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三人慢吞吞散步到男生宿舍上樓,敲門進去,室內一片昏暗,只有面前的電腦透露著微光。
體委見著來人,是震驚“聞哥和江哥也來,稀奇啊,沒想到們對這種活動還感興趣。”
“們不是說要一起玩嗎人多熱鬧。”季小嶼心想,也讓們感受下被迫多余的無奈。
其他幾個男生只是嘿嘿一笑“行,人多確實熱鬧,來,坐坐坐。”
季小嶼一頭霧水地拉了幾根板凳坐在他們身后,直到屏幕上的畫面繼續開始播放,他終于知道體委的表情為何那么意味深長了。
原本抱著要來打麻將的心態瞬間有點崩。
季小嶼張著嘴罵了句臟“靠,們聚眾看這個叫一起玩”
“好東西要家一起享嘛,這是我新收的珍藏。沒看過”體委一臉見過風浪的嘲諷。
青春期的男生最忌諱被挑釁,尤其是這種荷爾蒙亂飛的話題,家一片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