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推著自行車一路沿街走著,仔細地查看著道路兩旁的店鋪,尋找著店鋪貼出來的招聘告示。可由于年后剛剛復工,不管是餐飲業還是銷售業的生意都是一副剛剛睡醒的惺忪狀態,彌漫著蕭條的氣氛。
從上午直逛到下午,白夜還是一無所獲,她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寒風有些凌冽,路上的行人各自裹緊自己的衣服,行色匆匆地趕著路,沒有人多看她一眼,更沒有人知道她的所思所愁。
白夜輕輕嘆了口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愁苦,別人不會在意自己,就像自己根本無暇在意別人一樣。自己的事情只能依靠自己,再怎么難也要自己一點一點去解決。
深深呼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氣,白夜打起精神,繼續往前走。
這是市里最繁華的區域,找到一份夜班兼職的機會應該會比較大。
終于,白夜在一家豪華店鋪的大玻璃門上看到了一份招聘啟事,“本店急聘女服務生,待遇優厚,有意者進店面議。”
這是一家酒吧,白夜抬頭看了看門臉,很有些眼熟。回想了一下,才記起來幾個月前曾跟著“男人婆”樸專務在這里招待過公司的大客戶冷部長。
記得當時她在衛生間里曾聽見兩個服務生在談論陪酒的小費,其中一個說一晚上就掙了好幾百。而且她還記得冷部長雖然沒讓服務生陪酒,但走的時候也給了兩個服務生各二百的小費。
想到這里,白夜很有些心動。雖然她也知道這份工作和別的工作不大一樣,不是靠出勞動力掙錢,而是靠服務客人來掙錢,但她還是有點怕。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也知道可能會受到客人的騷擾,可再想想自己現在窘迫的狀況,根本沒有別的路可走,如果不干,老爸隨時都會斷藥。算了,只好先進去問問了,興許還會有不用陪酒的工作可以干。
白夜推門走了進去,只覺得暖風迎面襲來,一下子將她周身裹住,身上的寒意迅速被溫熱瓦解代替。真暖和,怪不得這里的人都穿的很單薄,女服務生都穿著統一樣式的過膝短裙。
走到前臺說明來意,前臺服務生喚來了領班云姐。
云姐三十歲上下,大波浪的長發,大眼睛,尖下巴,妝化得很濃,一見之下,白夜腦子里立刻閃現了一個詞兒“艷冶”。長相艷冶,穿著也很艷冶,玫紅色的閃緞吊帶裙搭配白色的貂絨披肩,手里還夾著一根香煙在吸,抬手間時不時露出嫩白的肩膀。
白夜在看云姐,云姐也在挑眉打量著白夜,從頭看到腳才開口說道“跟我到辦公室來說吧。”說完款款轉身,走在前面。
云姐行走間身形輕擺,吊帶裙面料輕薄貼身,臀形線條凹凸,輪廓明顯。
白夜跟在后面看得清楚,不由得臉紅耳赤,急忙將視線移向別處。
來到辦公室里,云姐繼續打量白夜,看著白夜身上破舊的大棉衣和腳上的大棉鞋,皺了皺眉毛,打開柜子,找出一身制服和一雙高跟鞋,“換上,我看看。”
白夜很是羞窘,“領班,我想問一下,除了陪酒,還有沒有別的工作,比如清掃打雜之類的我之前干過家政,也在快餐店和燒烤店干過,類似的活兒我都會干。”
“沒有。”云姐皺眉搖頭,又挑眉問道“怎么你不想陪酒那怎么還來應聘”
白夜支吾答道“我,我怕客人會,會騷擾我。”